弟子没有多余的钱借给他,流夜虽然当时有些生气,但是事后送了一瓶益气丹,便代表和好如初,不计较那些小摩擦。”
“你撒谎,流夜老弟根本没有拍到灵器,他手中有万颗下品灵石,定是你见财起意将他杀害。”
余玉蹙眉。
这个人是故意来找茬的吧?
“流夜有没有拍到灵器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晓得,既然你晓得,那你便有见财起意杀害他的可能!”她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该怼回去要怼回去。
那人一噎,“流夜消失那天我正与几位师兄师弟论道,我有人证。”
“说的好像我没有似的。”余玉掏鼻孔,“这位师兄,你一口咬定是我干的,是不是因为是你干的,只要我一落网,你就可以逃之夭夭了是吗?”
“胡说八道!流夜是我好友,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流夜与我一同看守药田,隔几天见一次,关系更好,这么说来我岂不是更没有嫌疑?”
高堂之上突然传来一声厉喝,“都给我住口!”
俩人不得已熄声。
长老声音很凉,“此事我自有分辨,你们都回去吧。”
余玉双手抱拳,作了一揖,那修士亦然,俩人互瞪一眼齐齐出了门。
余玉在观察四周,晚了一步,到门口后发现那修士就在不远处等着她。
她路过的时候那人在她耳边说话,“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干的。”
余玉停下脚步,睨了他一眼,“用这么肯定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在现场呢。”
那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油嘴滑舌。”
余玉懒得理他,反正他也没有证据,挺直腰杆直接撞了过去,将那人推去一边,自个儿大摇大摆离开。
边走边在心里琢磨,这个人肯定有古怪,很有可能参与了流夜的杀人夺宝计划里,所以才知道的那么清楚,要找个机会好好会会他。
她放出纸鹤,打入一团法力,纸鹤煽动翅膀慢悠悠带着她往青峰山飞去,冷不防突然有一股子强大的法力蓦地注入到纸鹤里,纸鹤速度陡然提升了百倍有余,嗖的一声载着她去了别处。
她吓了一跳。
方才那个修士搞得鬼?
可是他只有练气十二层大圆满巅峰啊,这点她还是看得出来的,可能也就比流夜强了一点,不可能是他。
那是长老动的手?
没道理啊,长老想为难她,直接把她关起来审问不就好了,没必要放了她之后又暗地里来事。
余玉慌乱之下一时竟想不出还能有谁,她想跳下来,一股子法力无形中拘着她,叫她动弹不得。
这么强的威压最少都是筑基期往上的。
难道是魔修?
魔修不是去睡觉了?没人吵他他会醒?
莫不是宗主叫醒的?看她日子太嘚瑟,想欺负欺负她?
那也不对啊,魔修直接便能从另一个空间把她拽过来,还用的着这样?
完了完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死在谁手里了。
等等,好像哪里不太对,她不是在万剑仙宗吗?还有人敢在万剑仙宗撒野?
执法长老笼罩的山头那人也敢放肆?关键居然没人阻拦。
是万剑仙宗的人?还是说大门或者宗主?
大门说过闲下来会去找她。
余玉还在胡思乱想,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不远处的云间有道身影御剑飞行,一身的白衣,背上背着一把剑,越看越像大师兄。
大师兄怎么了?
为什么要拘着她?
所以说刚刚不是错觉,果真得罪了大师兄?
什么时候?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余玉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还是没有,因为她记得临走前大师兄还说在太一楼等她来着。
这不就是没有生气的意思吗?
余玉如何都想不明白,索性作罢,反正到时候大师兄会告诉她的。
而且吧,是大师兄她就放心了,大师兄众目睽睽之下将她带走,还能杀了她不成?
那不是明摆着想跟整个万剑仙宗的规矩做对吗?
且不说执法长老会不会饶了他,宗主第一个放不过他。
没事的。
小命安全了,那就不需要再担心了,最多挨顿揍罢了。
又不是没挨过。
余玉心态平和了些,还是有些好奇,大师兄为什么要抓她?
难道他与流夜是亲戚关系?当面维护她,是不想她被执法裁制,好私底下杀她?
妈啊,余玉被这个想法吓到,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张张嘴,想打听一下大师兄为何找她,发现自己被压制到声音都发不出了。
完犊子,小命休也。
这个时候就要拼命的想魔修大老爷,搞不好魔修能念着旧情救她一命。
余玉刚准备夸夸魔修大老爷,纸鹤蓦地下沉,啪的一声栽进雪地里,她也一样。
看来是到目的地了。
余玉从雪地里爬起来,刚拍了拍一身的雪渣,假装淡定的把纸鹤收起来,便见一个人落在她不远处。
一身白衣胜雪,一双瞳子宛如装了星辰大海一般,亮的惊人。
“我的雪兽平时一天要吃一盆妖兽肉,喝一桶的灵泉。”
???
什么意思?
余玉一脑门的问号。
炫耀炫耀他的妖兽花钱厉害?还是怎么地?
“最近已经连续十几天没有吃过东西,喝过一滴灵泉。”
余玉更是疑惑,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又不是做饭的,饭做的不合口味雪兽当然不会吃啦,这也能怪到她头上吗?
不吃不喝,难道是发.春了?
抬头看了一眼四周,雪兽是最暖的时候发.春,吃饱喝足没事干了,恰好就是现在。
别看大雪山一年四季都是冰封千里,雪厚几尺,其实也是有春夏秋冬之分的,现在就是春天,众多妖兽发.情的时候,雪兽肯定也中招了。
她正要劝一劝大师兄给它找个对象,大师兄继续道。
“嘴里成天喊着被骗了。”
???
被谁骗了?
“我很想知道,你骗它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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