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暮雪和众人一道,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练气十八层?我没有看错吧?”
“真的是练气十八层。”
“还能这么玩儿吗?”
场外诸多长老也纷纷侧目。
“练气十八层,罕见啊。”
“假筑基和练气十八层,这倒有意思了。”
就连高台之上,闭目养神的白发少年也睁开眼,朝台下看去。
“还真是叫人意外啊。”
他很快又摇了摇头,“基础太稳,储蓄太厚,不易突破,也许这辈子就卡在筑基期了,可惜啊。”
余玉听到了众人的声音,也注意到了有人说她不易突破的事,不止一个人说,很多人说。
她深吸一口气,专心比赛。
“练气十八层,应该够用了。”
上官暮雪凝眉,听她的意思,还可以更强?
骗人的吧?
他不相信,抖了抖手中长剑,使了最强的一击,练气期和假筑基比起来就像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同样的神通,也强了千倍不止。
上官暮雪身后蓦地浮现出万把剑,万剑合一,幻化出一把势不可挡,开天辟地一般的巨剑来,巨剑微微倾倒,朝她劈来。
余玉站在剑下,宛如一叶扁舟似的,随时都有可能被大风大浪打翻,衣袍被气劲吹的鼓了起来,余玉仰头,伸出单只素白的手,握住了那把巨剑的剑锋。
果然,不是错觉。
方才她便有一种感觉,现在的她可以一把抓住那剑,肆意的剑气擦过她周身时,连她衣角都伤不着。
因为此刻的她比假筑基强了千倍百倍不止。
咔嚓!
那巨剑在她渺小到宛如大象和蚂蚁区别的手里裂出蜘蛛网一般的缝隙,从她手握住的地方,一直到整个剑身。
砰!
剑碎了,带着上官暮雪的希望。
假筑基的修为慢慢降下来,但是余玉练气十八层的修为却始终是练气十八层。
上官暮雪喘着粗气问她,“你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修为暴涨?”
余玉摇头,“不是暴涨,是慢慢积累的。”
这话其实不假,如果真的想的话,她很早之前就可以再往前排排,但是只要不是前三,其它排名没什么用。
前三实力强悍,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杀手锏,她不一定是对手,考虑许久一直没有显露。
“所以……”上官暮雪眉头凝的更紧。
藏了十几年吗?
一直不争不抢,没叫人发现?
“那又为什么现在暴露出来?”
余玉看了看四周,“因为发现跳梁小丑太多,懒得应付了,还有……”
被魔修打击的太狠,她都快不晓得自己真实的实力,一直觉得自己是弱逼,没想到竟然已经这么强了。
魔修对她的压制太狠,太久没有尝到甜味,心里有点自卑的情绪生出。
这样下去可不妙,所以要找点存在感。
注意力从四周,挪到她旁边的战场上,那里也有两个人,是流夜那个道友,和排行榜第四。
有些事还是要解决的,要不然的话,一直积压在心里容易出现道心不稳。
“师兄,”余玉很快收了视线,望向上官暮雪,“还打吗?”
上官暮雪摇头,“谢师姐手下留情。”
称呼变了,方才她喊他师兄,他一直心安理得受着,现在变成了他喊她师姐。
修真界强者为尊,只要强,辈分和年龄那些都要排后,以实力划分辈分,除非被大佬收为徒弟。
余玉突然想起魔修,魔修这个辈分高的离谱,就是宗主也要喊他一声前辈,余玉是他的弟子?孙女?朋友?
弟子和孙女可能与宗主同辈,都属于小辈的范围,如果是朋友,就是和魔修同辈,宗主都要喊她一声前辈。
啧啧啧,如此想来以后还是以他朋友自称吧,可以占好大的便宜。
“第六轮比武,余玉胜!”
余玉听到长老高喊,随后比武台上的结界打开,她蓦地听到更加清晰的讨论声。
“就是那个手握两大传承的遗孤,好强啊。”
“果然不愧是两大长老的女儿,厉害厉害。”
“练气十八层啊,从古至今从来没有这个先例。”
“这实力都可以和九州大陆那六个怪胎齐名并价了。”
那六个怪胎她是知道的,听说练气期就可以和筑基期打,到了筑基期,可以和金丹期打,越级挑战。
“虽然确实厉害,没那么夸张吧,那六个可是远近闻名的天才,每一个不是天赋极佳,便是出身高贵,还有的身负特殊体质,余玉……余玉有什么?”
“练气十八层啊,瞧她那个样子,并没有使出全力,上官暮雪的假筑基,没能逼出她的全部实力。”
“也就是说,还能更强?”
“没可能没可能,一个人就算吃了仙丹,她也不可能突然增了这么多修为。”
“你刚没听见吗?一直这么强,只是没显露出来罢了。”
“藏拙吗?居然能蛰伏这么多年,只为了今日一鸣惊人,厉害厉害,委实厉害。”
余玉挑眉。
她那话确实有往这方面引的意思,别人果真这么想,如此就不会有人怀疑她经历了什么,有什么灵丹妙药之类的,魔修也可以一直成为她的秘密。
甚好。
余玉下了比武场,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依稀还能听到身旁崇拜,仰慕的声音和视线,风口完全变了。
这就是强者的视角吗?
好像还不错?
余玉双手插进袖子里,安心等隔壁比完,如此才可以进行下一场。
排行榜第四的那位实力很强,希望流夜的道友能赢,如此才不枉费她暴露实力,要不然总感觉自己亏了。
她以全力迎接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战争,结果那个挑衅的人半路卡住了,岂不无趣?
余玉盘起腿,神念在场上粗略看去,俩人实力很是接近,你来我往,许久没有进展,如果就这实力的话,余玉可以说很失望。
不过那厮方才那么嚣张,肯定有依仗的吧?
是什么?余玉很期待。
她瞧着比赛一时三刻搞不定,索性全心全意用来调节真元。
谁晓得那厮的依仗是什么,早做打算比较好。
余玉调息了许久,忽听周围有人唏嘘,“卑鄙!使阴招!”
她睁眼看去,发现是流夜的那个道友,用了一个不太光明的招数,给对手下毒。
还丝毫不以为耻,光明正大道,“毒也是实力的一种,宗内又没禁用,怎么就卑鄙了?”
他继续道:“一旦到了外面,谁会照顾你不用毒?别天真了。”
???
听着好像有点道理的样子,余玉是能接受的,毕竟确实如他说的那般,到了外面谁会照顾着不用毒?提前适应也是好的。
“无耻!”
“下流!”
“呸!”
她能接受,别人接受不了,但是宗内确实没有禁用,所以是合法的,这一场流夜那个基友胜。
念到他名字的时候余玉才晓得这厮原来叫欧阳杰。
欧阳杰消耗不小,下了比武台已经没先前那么嚣张,老实坐着调息,旁边有人骂他,他也一概不理,心态还蛮好的嘛。
比赛已经完了,又到了抽签环节,因为这回还是三人,一个她,一个欧阳杰,还有一个是排行榜老二,老二抽了空签,直接晋级一局。
三人再抽一回,好运气依旧不是她,这回变成了欧阳杰。
她和老二打,老二性子还蛮开朗,一来就给她行礼,“虽然师姐很强,不过师弟觉得还是有必要在师姐手底下讨教两招的,希望师姐手下留情。”
余玉点点头。
又是师姐,被喊师姐的感觉蛮不错的,她喜欢,当然啦,做人还是要讲信用的,说两招就两招,一招不带多的。
老二两个大招放完,被她一击打趴,半天爬不起来。
长老判她赢,老二解决了,现在就只剩下她和欧阳杰了。
余玉台都没下,直接站在原地等着欧阳杰。
欧阳杰方才看到了她的实力,却还一脸淡定的样子,面上信心十足,说明那个依仗很大?
余玉真的真的很好奇。
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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