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风吹过市局办公室,卷起一阵阵骇人听闻的气氛,毛骨悚然撒遍整个角落。
周时杭吓得一激灵,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在拍鬼片一样,后背一凉,他如坐针毡地问道:“你……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他金屋藏娇?”
苏铭弋盯着电脑,没理周围人的惊悚反应,一下子把鼠标扔回周时杭手里:“再调一下陆宣明的案卷,颜婼,告诉江队把陆宣明的纸质案卷拿来,我要这个案子最详细的资料,尤其是当时目击证人的证词。”
“啊?”周时杭没弄明白,一边操作一边发问着。
苏铭弋耐心地解释道:“他藏在家里的人是一方面,从这份工资数据来分析就又是另一方面。颜婼说的矛盾点是对的,而我们刑侦破案的时候找的也就是逻辑悖论,这个案子里的悖论很明显——钱。”
周围两人都听得呆了。
苏铭弋继续说道:“一旦我们把钱作为悖论,就又会有另一条悖论出现——不管陆宣明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我只想知道,他既然这么迫切地需要钱,为什么他不像之前一样去偷去抢?我没有诽谤他的意思,只是专业原因使然,我知道一个人的成长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很大。”
“举个例子,如果一个孩子,在五岁之前的童年饱受虐待,五岁那年被一个正常人家收养,从此以后生活美满,但是这不会对他的心理产生任何有利影响,这个人不可能忘得了童年的阴影,哪怕无数次提醒自己要忘记,就算出车祸失忆,也总会在噩梦里情景重现,而陆宣明这种十八岁以前一直在偷抢、混社会的人,这种生活方式几乎已经深入骨髓,一朝一夕很难改变,到底是什么样的契机让他改好?”
颜婼顺口接道:“是二十年前吗?”
“我猜是,”苏铭弋低头看着电脑,“二十年前的那个命案对他的人生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影响,而我们需要弄明白的有四点——第一,陆宣明本人在二十年前的案子里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第二,陆宣明养了十二年的人是谁?这个人跟成溪和林川的死有没有关系?第三,是什么样的一个契机让陆宣明的整个人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这个契机的出现对他的人生到底产生了多大的影响?第四,陆宣明是怎么死的?”
颜婼满头黑线:“……所以你要先查那个契机?”
苏铭弋点头道:“这是目前为止最好查的,而且说不定可以顺藤摸瓜,直接找出他养的那个人是谁。”
颜婼眉头紧锁,深刻地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上边境砍人传情报去,可能还是这个工作比较适合她……
周时杭看着她摊在沙发上的样子,笑道:“苏顾问,你这智商真的……太可怕了,我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还好我不是犯罪分子,还好我不是落到你手上的犯罪分子。”
苏铭弋笑了笑,喝了一口水,没有说话。
安静了片刻,紧张的氛围稍微缓和了一下,周时杭终于找到了苏铭弋要的资料,他调出页面,直接起身,把自己扔在了沙发上:“我要累死了!电脑给你你自己看,这个案子本来就是发生在m市的,天知道我费了多少力气才收集到所有有关资料,我看现在已经过了四五个小时了,江队快回来了,天也快亮了,让我歇一会儿,就一会儿……”
还没说完,他的声音就停住了,居然是已经睡着了。
连续一整晚一动没动,一直坐在电脑前,直接累到体力透支也是情有可原。
苏铭弋自己坐到了电脑前,翻了几页,声音平静地说道:“八年前的陆宣明案有三个证人,这三个人肯定有问题,你们……”
他说完,一抬头,这才忽然发现周时杭和颜婼都已经睡着了。
“……”
这就没法说了,苏铭弋终于打开了一天没看的手机,当场就被一堆未读信息炸懵了。
十几个未接电话,八九十条未读微信,还有几条短信……他这手机是经历了什么?哦不对,是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赶紧看一下,一大半都是冯笙在找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也不知道急不急,只能先出去,走到熟悉的走廊楼梯转角处,给冯笙回了个电话。
“找我有事吗?”
那边冯笙几乎是秒接电话:“哥啊,你终于理理我了,酒吧这边都快忙疯了!”
苏铭弋皱了皱眉,下意识地问道:“怎么了?店里是出什么事了吗?”
“是出事了!出大事了!”冯笙的声音听上去无比的绝望,“家里来人了,大人物,直接就到酒吧来了,说是要见你,这给你打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微信还是不回,人家直接在酒吧睡了一晚,现在还没醒。”
苏铭弋一个头两个大,更觉得自己的思绪混乱了:“等一等,你先告诉我来的是谁?”
冯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家里不是分四个小组吗?这次来的是其中一组的组长,叫安逸,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家里这四个组长是除了顾铭宇之外的最高领导,绝对的大人物,我哪得罪得起啊,你快回来吧,算我求你了哥,亲哥!”
“安逸?真的是他?”苏铭弋压低声音,“他不是在美国吗?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知道?!”冯笙虽然不敢大声说话,但是怒吼的情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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