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晖缓缓地侵入尘封的窗棂,夕阳如丹,晚霞似火,冉冉升起。
市局会议室里,周时杭激动地指着桌子上的物证袋,激情地解说:“祁晗二次尸检的时候在死者的右手无名指指缝里提取出了极少数的白色粉末状物质,我拿去检验,之后得出了一个惊人的发现,你们猜那是什么?”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并没有人想回答他这个傻子问题。
江子焕憋回去好几句脏话,“我真应该先弄死你,然后去找祁晗问清楚!”
周时杭翻了个大白眼,“别呀老大,你这脾气也太暴躁了,你抓人的时候可要悠着点,说说还行,要真是一枪毙了谁说不清楚,你可就完了。”
“滚一边去!”江子焕怒吼道:“说人话!”
“诶诶诶,”周时杭无奈地耸了耸肩,也不在乎他家大队长吼他,当机立断地开口,“白色粉末状的物质是一克不到的毒品,但是第一次尸检我们就已经确定了死者没有吸毒史。”
江子焕飞起一脚踢了过去,差点没把周时杭踢出画面,“滚滚滚,你来就没好事!三检去三检去!”
“别闹了,”池景瑄忽然开口,“既然死者没有吸毒史,也没有足够的资金和渠道购买消费极高的毒品,那就只能说明这东西是凶手带的。”
唐安陌也开了口:“但是吸毒的人怎么会随身带着毒品呢?不应该直接吸了吗?这真的忍得住?”
江子焕瞥了一眼周围的各级领导,淡淡地说道:“我倒是觉得凶手未必是瘾君子,如果凶手是瘾君子,那么这种拿着没吸的只有一种情况,就是刚拿到货,在回家的路上,没来得及吸毒就开始行凶,但是这个时候瘾君子的状态往往都是极度亢奋的,怎么可能停下来去杀人,更可怕的是,他杀人之后还冷静地布置了一个诡异的现场,说明他当时是有意识的,不太可能是快要犯毒瘾的瘾君子。”
这人虽然做事很土匪化,但是一到分析案情的时候出乎意料地冷静。
池景瑄淡淡地问道:“那江队长的意思是……?”
“凶手准备用吸毒过量的方式杀死死者,但是中途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不得不换了一种方式。”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这真是一个大胆至极却又挑不出什么毛病的想法。
“如果真是这样……”江子焕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不对,如果是这样,反而矛盾了!”
江子焕又道:“如果是妄图用事先准备好的毒品杀人,那么凶手一定是想伪造死者自杀的假象,但是凶手废了那么大劲布置了一个邪教现场,分明就是在告诉全世界沈沁是被谋杀的,二者矛盾了!”
“停停停!”坐了半天的赵局终于忍不住了,“行了行了,刑侦破案靠嘴吗?有这功夫不如带人去搜宋家村,搜出针头不就真相大白了?”
江子焕恍然。
是啊。
短时间内吸毒过量致死必须要静脉注射,虽然凶手没有成功用上这个办法,但是凶手既然把毒品带到了现场,就必然要准备针头!
而且带人去宋家村搜查,就相当于是支援。
但是……
“但是要是他半路随便找个垃圾桶扔了怎么办?”
赵局:“……那就只能听命了。”
……
“你要谈什么条件?”宋信忠一头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的轮廓跌落下来,映的他声音发颤,“我先说好,俄罗斯转轮这种东西就算了啊!”
苏铭弋冷笑道:“你想玩命,我还不想陪你死。简单说,我不出卖你,你让我见给你供货的人。”
宋信忠试探地问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你会一无所有。”
苏铭弋的话异常的冷静,冷静到宋信忠都有点怀疑了,空气凝固了许久,才听到宋信忠不确定地说道:“你舍得因为沈沁这么个丫头片子在我面前自杀?”
苏铭弋倨傲轻笑,眉尖一挑,那是被永无止境的长夜覆盖的孤寂勾勒出的一丝不在意,他整个人好像是绵长又细碎的残香一般,柔中带刚,自带烈火。
“你不是查了我的资料吗?我现在确实是一无所有,所有我曾认识的人都想杀了我,做一个没有工资的编外顾问不过就是给我残败的人生找点意义,有时候我甚至无法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我这样的一条命,还无辜的沈沁一个公道不值得吗?我觉得很值。”
宋信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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