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惶恐半是恭敬的送走风飞翼,范凌心中瑟瑟发抖。
迈着虚无的步子回到书房,默了良久,终是执笔写下一封书信,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都城。
风飞翼满身风尘的推开苏亦彤房间的门,走了进去,一抬眼,见林太医正在给床榻上昏迷着的人喂药,他不适的抬袖掩了掩鼻。
浓稠腥臭的中药味充斥着整座房间。他走过去将窗户一一推开,漫不经心的问道:“陛下可醒过来了?”
林太医端着药碗急得满头大汗,听见声音,忙拱手,回道:“回摄政王殿下,未曾。”作难的看了手中的药碗一眼,又看了看枕头上染的浓稠药汁,他眉间的褶皱更深了。
陛下哪里都好,就是喝药的时候,不论是醒着还是睡着,总要让人费一番功夫。
看出了他的纠结,风飞翼走过来,朝他伸手。“本王来吧。”
林太医如临大赦的长舒一口气,喜滋滋的就将药碗递到了他的手中。
风飞翼在床榻前坐下,一点都不嫌弃的捏着袖子为她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药汁,眉目低沉,轻声道:“陛下醒来之后,莫要将本王知晓她是女儿身的身份告诉她。”既然她想要瞒,那他就替她瞒。至于她想要瞒到什么时候,他大可等到她愿意相信他,向他坦白的那天。
“那...若是陛下问起?”
“不是还有二丫吗?就说是她换的药。”声音冷冷的,听不出有任何情绪的变动。
二丫从他的字语行间里听明白了个大概,“美人哥哥,你是说哥哥她...其实是个姐姐!”惊讶的张大了嘴,她一双大眼睁的老大。
林太医忙捂住她的小嘴,小声道:“隔墙有耳。”
二丫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风飞翼睨她一眼,问道:“二丫,你可愿当陛下的随身宫女?”小喜子一死,苏亦彤身边总该需个体己的人,但别的人他都不放心,只有面前这个从死人堆里捡来的丫头...也许可以一用,虽然年龄小了点,但巧木需早雕。
二丫连连点头,道:“二丫愿意,哥哥是为了救二丫才受重伤的,二丫愿意当牛做马的报答她。”
“嗯。”风飞翼舀了勺药递至苏亦彤的唇边,道:“既为陛下的贴身宫女,名字当然不可随意,本王今日便重新为你赐名。”想了想,他沉声道:“不如就以本王的风为姓,赐你一个月字。如何?”
“风月...”二丫有点激动,登时跪地喜道:“谢谢美人哥哥赐名。”
风飞翼摆手。“自今日起,你便要更正你的称呼...”
“是。”风月乖巧的点了点头。“谢谢摄政王殿下赐名。”
学的还挺快!风飞翼赞赏的看了她一眼,道:“那陛下醒了,你可知道该怎么说?”
“嗯,知道。”
“嗯?”眉梢微挑,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风月道:“奴婢会跟陛下说,是奴婢帮她换的伤药,包扎的伤口。”
林太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中艳羡,无法言喻。被摄政王殿下赐名,可是无上荣耀啊!
离国谁人不晓,整个离国姓风唯有摄政王殿下一人。这丫头被赐风姓,就等于身后有了一道巨大的保护屏障,再无需惧怕他人。
“嗯。”风飞翼满意的点头。“都退下吧。”
“是。”
“林太医将伤药留下。”
“是。”
林太医与风月一前一后的出去。
冒着氤氲水汽的药汁正在一点一点的转冷。风飞翼眸光一动,将碗中的药汁尽数吞入口中,弯腰对上苏亦彤的唇,覆了上去。
喂完药,见得床榻上的人面色好了些许,风飞翼心中的不安才渐渐褪去。他砸咂嘴,似还没有尝够刚刚那绵软香甜的味道,有些贪婪的看向那张被他吻得红肿的小嘴。
怪不得第一次被她轻薄之时,他就生了反应,原来,并不是他有断袖之癖,而是眼前的人实在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差点让他以为,她是个男人。
薄唇轻抿,生了薄茧的指尖掠过苏亦彤的红唇,他轻声笑道:“苏亦彤,本王好像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初见之时,她像个流氓,众目睽睽之下将手探入裤裆。想必那时,她也是在对自己的身份生疑罢。
再后来,她满嘴粗话,行为怪异,面对他时也丝毫不惧,全然没有往日的懦弱害怕。那时他还以为,苏亦彤这么多年的懦弱胆怯全然只是对他的伪装。直到这几日,两人日夜相处,他才终于看出了端倪。
眼前的苏亦彤跟过去的苏亦彤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至于是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
他小心翼翼的接近,包容着她所有的坏脾气,已然把自己当成了断袖。却没想到,她竟是个女儿家。
墨染的眸子里带了几分知晓真相后的笑意,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覆在她的额头上,细细摩挲,良久,才似不甘的长叹一声,起身离开。
苏亦彤这一次伤的很重,饶是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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