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做下来,还真的是神清气爽啊。”
“确实,我感觉我都看清了。”秋昭仪跟着说道。
宁姝:你想看清还不太可能,不然这就成神功了,初高中生也不会有那么多近视眼。
“贵妃娘娘,晋国公世子与陈周周带到。”外面有人说道。
介贵妃“啧”了一声,对宁姝和秋昭仪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听着便是,我去去就回。”
她是替宁姝着想,也是替皇上着想,毕竟这是苏渊呢,宁婕妤的前任未婚夫,万一有什么纠葛谁受得了。
介贵妃出去一问,苏渊率先说道:“此女在微臣营帐后守着,想要、想要邀微臣……”他似是气急了,怒道:“此女乃是微臣未婚妻宁柔的好友,微臣以为她有何事,谁知竟然是趁这时候想要邀臣做些……对不起未婚妻的事情!心思龌龊!”
陈周周早就是一脸懵逼地看着苏渊,此刻连忙解释:“民女没有!民女并无此意!民女方才从贵妃娘娘这儿出去,怎么会特地等在世子帐子后面呢?”
介贵妃:“竟然还敢攀扯本宫?”
陈周周跪着往前蹭了几步,想要抱紧介贵妃的大腿,谁知介贵妃轻巧的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
苏渊在旁继续说道:“微臣还听她说宫里的女人命苦。”
介贵妃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竟然敢以下犯上?”
陈周周被苏渊这翻脸不认人的模样给吓住了,解释道:“并非如此,民女、民女只是……”
她确实是说宁姝命苦了,但都是瞎说的,宁姝压根就没念着什么渊郎。自打她进去开始打牌,宁姝就一直坐在那儿,若是自己此刻说了,岂不是要被当场戳穿,倒是罪名便更大。
陈周周犹豫了一下,说道:“民女只是说宁婕妤气色不好,想来出宫不习惯。”
介贵妃:气色不好?!你是不是看不起昨天晚上的皇上?宁婕妤气色好着呢!戴庸交代自己今天不能让宁婕妤骑马你知不知道?啊,你当然不知道。
介贵妃脸上露出一丝冷色,皇上临回京时自己可是拿命做押的,绝对不会让宁婕妤有丝毫意外。
她冷声说道:“来人,把她拖下去关押起来,先教教她怎么说话,再带回京交由衙门定罪。”
陈周周:?!“贵妃娘娘,贵妃娘娘饶命!”
苏渊在旁冷色,他看见帐子内的女子身影,想来应该是宁姝,心里五味陈杂酸涩不已——宁姝,你如今的局面都是由我造成,我便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一分一毫。如今我为了你,哪怕牺牲自己的名声也在所不惜,哪怕伤害一个心仪我的女子也在所不惜。
我就是一切的原罪。
虽然姝姝你念着我,但……就算你站在离我如此近在咫尺的距离,我们之间也只能是万丈深渊。
由你被接进宫的那一刻,我们的命运便注定好了。
日后,我也会守着你护着你,只不过是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若是来世我们有缘……
那帐子身后的女子身影突然动了,苏渊的心噗通的跳了起来,心里狂喊:不!你不要出来!若是你此刻出来,旁人只会看你的笑话,我可能也会忍不住带你离开这些纷纷扰扰。我们一起逃到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我挑水来我种田,你织布来你做饭,过着简单朴实只有彼此的男耕女织生活。
那女子身影走到帐门边上,一侧身走了出来,苏渊望眼欲穿,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拉着她来一场说走就走的私奔——
唉?这皱着眉眯着眼睛的女人是谁?宁姝呢?
秋昭仪在后面说道:“这种人,刚才我就说了,她定然是想要偷看牌,心术不正。若是人人都像贵妃娘娘这般品行正直,皇上要省多少心事儿。”
介贵妃点头:“确实如此,秋昭仪看人看的准。”
宁姝在帐子里面含着糖,只觉得这两个人互相吹捧的内容十分奇异。出老千的被说品行正直,高度近视加散光的被说看人看的准。嘿,苏渊果然厉害,在外面就有桃花哗啦哗啦的往头上砸,宁柔以后可是得辛苦了。
宁姝又吃了一口甜糕,是方才介贵妃让人又拿来的,她翘了翘脚,心里想着:也不知道皇上今日都在忙什么呢?是不是又在桌案前认真地批着“朕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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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戴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后是夜风的感觉,马儿就在身旁。
荀翊睁开眼睛,握了下拳,感受力气又回到了自己的体内——这次并没有耽误多长时间,介凉有按照自己说的,让宁姝按时吃糖。
他翻身上马,点了点头:“继续赶路吧。”
不远处,京城里面脚步匆匆,穿着护甲的兵卒神色紧张,好似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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