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
苏渊还要再说些什么,陈衿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说道:“时日不早,皇上同宁美人早些歇息,微臣这就告退了。”说罢,生拉硬拽的将苏渊给拉了出去。
待到出了营帐,陈衿一把将苏渊推了出去,骂道:“你疯了吗?!当着皇上的面说这种话?你是嫌自己不够死还是嫌晋国公府近些年太过顺当了?倘若你现在想不好,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你现在就滚回京城去。当然,皇上是不会准你回去的,要么你就自己刺自己一刀,告病窝在自己的帐子里!”
苏渊神情木讷,过了半晌这才看向陈衿:“她以往不是这样。”
陈衿气的翻了个白眼,跺脚道:“你方才没看出来吗?!皇上是特地让宁美人这般说的!皇上如何会不知道秦王和宁美人的关系,就是说给你听,让你快滚!皇上已经生气了!”
苏渊吞了下口水,叹了口气:“是,你说得对,我不应当如此,反倒拖累了晋国公府。”
陈衿见他稍稍冷静,这又说道:“你还得想想宁柔,之前你负了一个不成,如今还要再负一个吗?你与我说那宁柔种种,当日我便告诉你,这宁柔是有心思望你身上蹭的,你偏不信。如今弄成这样,难道不是你一意孤行?若不是宁美人后期有这些奇遇,她被退婚日子要有多难你可曾想过?现今好不容易得了皇上宠爱,你已与她毫无关系,就算是补偿人家,你就当前面的都是你在做梦,也切莫再表现出来这般害了她。之前她还有退路,如今她在宫里,还有何退路?”
苏渊听了这堆话眉头蹙起:“怎得听你这般说,是我对不住她?若不是她当日不分青红皂白发脾气不理人,我也不会置她于不顾。”
陈衿冷笑一声:“得了吧,就那宁柔的手段,和你这幅自以为情圣的模样,无论当初是什么情况,你最后都会换婚。”
苏渊拂袖怒道:“若她一开始便真诚待我,我怎会又那样对她?我自小就是知道她是我要娶进家门的。”
陈衿听他这话猛地一激灵,连忙去捂他的嘴:“求求你了苏大爷,求您就将前面的事儿忘了吧。咱们都不配当情圣。您回去好好和宁柔过日子,我回去也寻个看对眼的姑娘家,生儿育女老老实实,行吗?”
陈衿全是为了苏渊好,若是旁人他定然理也不理,如今话已经说尽了,若是苏渊仍然执迷不悟,他也不好陪他一道送死。
一道送死也讲究个缘故,为国为民为家死而无憾,但为了个女人,还是人家压根就不稀罕他的女人,自诩多情的纠缠找事儿,那实在是死得冤枉,恕不奉陪。
荀翊坐在帐中,宁姝此刻也不在他身旁腻着了,自打苏渊走出去,她就老老实实束手待在一边,等待发落。
过了半晌,戴庸端着甜汤进来,荀翊这才冲宁姝招了招手:“来,把汤喝了。”
宁姝看了眼戴庸,见他没甚其他表情,这才慢慢挪了过去。毕竟秘葵说了,一般不行的男人心里都有点变态,占有欲格外强,万一真因为苏渊三言两语给自己落毒了怎么办?自己就算做了鬼也……实在是不想再见到苏渊,这人有点弱智,做鬼就放过他吧,日后就让他深刻感受一下宁赵氏和宁柔的能耐。
荀翊看了宁姝这一步一步和上刑场似的模样,不由得笑道:“干什么呢?平日不是最喜欢喝甜汤了吗?”
宁姝低着头,小声说道:“有虫牙了,今日不太想吃。”
“哦。”荀翊兜了一勺,慢悠悠的说道:“那朕喝了。”
说罢,他便在宁姝的注视之下抿了一口。
宁姝:嗯?难道这当真是普通的甜汤?
戴庸在旁看了不由得眉头蹙起,连忙端了杯水过去给荀翊。
荀翊低头看着那汤,说道:“可惜朕不喜欢吃甜的,还是让他们倒了吧。”
“别!”宁姝一个箭步奔了上去。“浪费了,臣妾晚上好好刷牙便是。”
仔细想想倘若皇上想让自己完蛋,那什么都拦不了,就算不喝汤还有别的法子。再说了!要相信皇上是明君,不会因为苏渊几句话就残害他人。
荀翊看着宁姝喝完甜汤,又安排了宫人帮她洗漱更衣,待她进了后帐,这才问向戴庸:“方才他们两个在外面说些什么?”
宁姝他倒是不担心,毕竟他每晚都会过去,知道她心中所想,可苏渊就不一定了。
戴庸将外面那两人所说的话小声叙述了一番,荀翊听了微微点头:“陈衿倒是看得明白。”
戴庸心里也想:是啊,陈衿看的明白。奴才现在也想去问问陈衿,皇上您和宁美人这到底算什么。
荀翊沉吟片刻,说道:“先将陈衿调到皇辇近处吧,朕有些话要同他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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