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躲肯定是躲不过去。
陆文皓非常清楚,自己的手有多重,他足足拿着砖头在雷永顺脑门上砸了七八下,一块砖头被拍得粉碎,已经够得上轻伤害了。
一旦雷永顺报警,那么派出所肯定不会因为自己是六分厂厂长,而网开一面,毕竟雷永顺也不是普通人,而是身家数亿的大富豪。
陆文皓在动手殴打雷永顺的同时,其实已经想好了如何收场。
常海燕是唯一可以利用的对象,以常海燕的性格,她绝对不会纵容雷永顺。
就在陆文皓在光明市人民医院寻找雷永顺的病房时,常海燕望着病床上的雷永顺。
雷永顺的模样有点惨,他的头上包扎着纱布,双目紧闭,昏迷不醒,脖子上还带着护颈,最关键的是,脸肿成了猪头。
常海燕可不是一个软弱的人,换句话说在那个年头,能白手起家,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没有一个是善类。她眼中迸射出一道凌厉的杀气。
虽然说她并不是光明市人,光明市对于她来说只是外来户,而陆文皓不仅仅是光明市人,更是光明机械股份有限公司的六分厂厂长,正处级干部,他还有一个副厅级的父亲,当光明市也是一个实权派。
不过,她还真不怕陆文皓,她缓缓掏出手机,从通讯录里调出一个名叫赵庆国的人。
这个赵庆国是常海燕的御用律师,无论是经济纠纷、民事纠纷,或者刑事案件,赵庆国从来没有输过关司。
常海燕拨打电话:“喂,你好,赵律师,我是常海燕……是这样……有一件事需要麻烦你一下,我现在光明市……你马上带人过来!”
常海燕挂断电话之后,马上又联系了另外一个人周永来。
这个周永来是常海燕认识的一位高官,也是花都市枫叶会所的会员,虽然周永来不是东江省的官员,不过,想来他一定在东江省有认识的熟人。
我党在培训干部的时候,通常会以培训班或党校脱产学习的方式进行培训,不过,这样以来,却会形成一种新的利益关系。同窗谊,人生四大铁嘛。
常海燕笑道:“周哥,我是海燕,我在东江省光明市,你能不能帮我找找熟人!”
常海燕非常聪明,并没有说具体什么事。
周永来也没有问,常海燕这么说,肯定是遇到事了。
周永来想了想道:“我有一个同学,在东江省政法委担任副书记,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先通通气!”
“那就谢谢周哥了,来花都,我安排!”
常海燕挂上电话,然后又打了几个电话,给羊里晚报的记者朋友打电话报料,让他们准备材料,一旦光明市政府胆敢包庇陆文皓,舆论再施加压力,就算光明市政府想包庇陆文皓,也要考虑考虑。
等做好这些的时候,常海燕这才按下110,还没有拨号,脚步声响起。
常海燕转身,望着陆文皓。
不等陆文皓开口,常海燕一脸不善的道:“你还敢来?”
陆文皓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问心无愧,为什么不敢来?
常海燕指着雷永顺:“这就是你的问心无愧?我们家老雷,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咱们法庭见。”
陆文皓认真的望着常海燕:“燕姐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打他?”
常海燕一脸冷笑:“你这个凶手,打人还有理了?”
陆文皓望着病房里的护士、医生、还有病人,转身朝门口走去。
常海燕愣了一下,跟着陆文皓出了病房。
在医院的甬道里,陆文皓的情绪非常平静,仿佛在喃喃自语:“这是一个薄情的时代,一个人的背叛,就是这么轻易,这么突然。”
常海燕一脸愕然:“我没有时间听你废话。”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故事要从十七年前说起!”
陆文皓仿佛在讲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他的情绪非常平静,没有激动,没有悲伤。
“十七年前,男孩子十一岁,女孩九岁。男孩调皮捣蛋,女孩文静内向。”
陆文皓说着放下,事实上,说着容易,可是真正放下太难了。
当年,陆振华得知陆文皓在学校里与其他同学打架,回来他没有二话,拿起皮带就是一顿狠抽,抽得他体无完肤,遍地鳞伤。
十一岁的陆文皓,气得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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