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叶长安和陈梦都就读于京都大学,大一的时候,叶长安被同父异母的大哥叶无双打成重伤,满脸鲜血,是陈梦在学校偏僻的林荫道发现了他,将他送到了医院,可惜,因为叶长安满脸鲜血,她没有看到叶长安的面容。
此后四年,叶长安心里就住了一个女孩。
脑海里浮现这一幕幕,叶长安迷迷糊糊开车回到家里。
陈梦和父母住在一起,家就在玉泉市三环的一个普通小区,丝毫没有陈家其他人那样荣华富贵,这一点,从陈梦只是集团里的一个销·售经理就能够看出来。
陈家其他人都在集团担任董事,唯独陈梦家,只有她一人在集团工作。
陈梦的父亲陈建平是个怕老婆的中年男人,在陈家,更是被叫做‘耙耳朵’,这个词成了陈家人口中唯一的一句方言。
叶长安的岳母王秋云,是个‘厉害’人物,在家里说一不二,从前,每天骂一骂叶长安,是她彰显地位的方式。
她最大的毛病,是虚荣,攀比,小肚鸡肠,当初就是因为陈建平陈家人的身份才嫁给陈建平,结果发现陈建平在陈家一点地位都没有,性格也慢慢扭曲起来。
当初那一场车祸,叶长安很清楚,就是自己的大哥——叶无双策划的,刹车失灵,原本叶长安可以跳车,但是车里还有陈建平和岳母王秋云。
情急之下,叶长安只好猛打方向盘,安全带也被动了手脚,最后自己被甩出去,落下山崖。
叹了口气,看着门边上贴着大红色的‘家和万事兴’,叶长安轻轻敲响了房门。
“谁阿?”
陈建平手背在身后,还掐着一支抽了一半的香烟,透过猫眼见是叶长安,愣了愣,打开了房门。
“你醒了?”声音里没有惊喜,陈建平赶紧关上了房门,猛抽了两口香烟,跑到厕所把烟头扔进了马桶,冲了马桶又赶紧拿起空气清新剂,在屋子里到处喷。
叶长安坐在沙发上,肚子饿得不行,走到厨房拉开冰箱看了看,拿出了一罐啤酒,自顾自打开喝了起来。
“啥时候醒的?梦儿知道了吗?”陈建平一屁股坐在叶长安对面,又从兜里取出一支香烟,啪的一声点着,抬眼看向叶长安,“说话啊,躺了两年,哑巴了?”
叶长安知道,只有自己和陈建平的时候,他才会拿出点男子气概,充当一家之主。
起身从你他兜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叶长安给自己点上一支,缓缓开口,“妈呢?”
“打麻将去了。”陈建平眉头一皱,“我问你,梦儿知道了吗?”
“知道了。”叶长安点点头,“这两年,家里怎么样?”
“还不是那样?全靠梦儿养活,你妈好吃懒做,我什么都不会,你在康复中心睡了两年觉,家里是一点儿存款都没有。”
“你找工作没,梦儿这么辛苦,你还有心情在这里抽烟。”陈建平猛抽一口香烟,“酒就不要喝了,你妈回来又骂人。”
抽完一支烟,叶长安只觉得胸口发闷,干脆重新走出去,不理会陈建平的抱怨,开车往陈梦工作的陈氏集团驶去。
两年过去,什么都没变。
公交车站依旧在五百米外,陈氏集团三百米外的小报摊依旧在,老板还是那个满脸胡茬,满眼沧桑的中年男子。
小报摊边上还是停了一溜的出租车。
“哟呵,醒了?”老板正在看书,抬头见是叶长安,笑着拿过一包七块钱的红塔山递给叶长安,“拿去抽。”
叶长安也不客气,打开香烟,递给老板一支,自己点燃一支。
“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这两年可是无聊。”
叶长安点点头,目光看向不远处的陈氏集团,三层楼,二楼最右边靠窗的地方,一道身影正坐在那里。
“老弟,当初听说你出了车祸,你老婆可是慌慌张张地跑出来,高跟鞋都掉了一只。”
“她爸妈也在车上。”叶长安自嘲似的笑了一句。
下一瞬,却是愣了愣,“我这么快就适应了这个角色?到底是我成为了叶长安,还是叶长安成为了我?”
“还喝酒吗?”老板笑了笑,取出一瓶二锅头放在叶长安手边,“两年前进的酒,你没来,都落灰了。”
叶长安笑着打开,猛灌了一口,只觉得胃里火辣辣的疼。
“兄弟,不是我说,何必呢,心里有苦,用不着买醉,”老板自己也打开一瓶,和叶长安碰了碰,“堂堂男子汉,想做什么就去做。”
“你车祸前天天来这里看着她上下班,就不打算接送她一次?”
叶长安没有回答,一瓶酒喝完,看着陆续有人走出陈氏集团,才说了句,“时候还没到。”
脑海里,叶长安这些年的点点滴滴,让刘飞羽觉得像是自己亲身经历,非要形容一番,只能用‘传奇’两个字来形容,比电视剧更像电视剧。
自己接手了这具身体,就意味着接过了叶长安的身世和恩怨。
看到陈梦打车离开,叶长安对着老板挥挥手,钻进了汽车,开车往陈氏集团车库开去,这车是属于公司的,陈梦没有自己的车。
刚把车挺稳,叶长安的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一转身就看到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还真是你这个废物啊,”男子个子和叶长安差不多高,但宽度,却比得上两个叶长安。
“没想到你居然醒了过来,老天真是不长眼,”男子满脸肥肉,一双小眼睛闪过戏谑,“你要是醒不过来,死了也好,陈梦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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