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和宣华公主这才回过神来。
宣华公主忙从地上一溜烟地爬了起来,又将脸上的狼狈拭去了,清了清嗓子,竭力地使自己的声音变得如往日般平静:
“快些进来。”
其实,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大凡做女儿的,身上总会有父亲或母亲的影子在里面。
深入骨髓。
宣华公主便是这样。
即便她在心中怨怪着司马衷没有保护好她的母亲,甚至还随意地给她定了一门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亲事……
但,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承认,或是不承认,她和司马衷在某些地方都有着惊人的相似。
都是要强的人,在人前,总是要强自绷着几分面子的。
暖茶和汤药一并上了,司马衷并不假手于人,而是亲自替献容服了药,见她面色终于不再苍白,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问宣华公主:“今日这些人,你可都放走了?”
宣华公主忙摇了头,“没有,没有……”
她怎么敢放?皇后不慎落水,这是大事,若再随意地放了这些人离去,她这芳华殿想必也不能再继续安住下去了。
司马衷便站起身来,瞧了面目舒展的献容一眼,心里,竟隐约地松了一口气。
之前还盼着她早早地有身子,但如今看来,还是别这么快的好。若是有了身子她再落了水,怕不是要伤根损元的?
“宣华,咱们去偏殿。”
“偏殿?”宣华公主歪了头,有些不解。但不过片刻,她便反应过来,忙低低地应了,这才随着司马衷一道入了偏殿。
那处,原本属于献容和宣华公主的侍婢们都面色惶惶地站着。
门口处,司马衷带来的禁卫军面色严肃,手上,都紧紧地按着长剑。
“刀剑无眼,诸位还是稍安勿躁的好!”
众人更加紧张了。甚至,有些人因为禁卫军们面上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都在心中暗暗地猜测:
莫非,皇后当真出了什么事不成?
她们终于开始隐约地后悔起来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同早早地随着红玉一道跳下去,虽然可能会冻坏了身子,或是落下什么病根——
但也比这样被禁在一间小小的宫室的好啊!如此不上不下地吊着,既不能出门去探听消息,一个心被这样死死地吊着,真是叫人抓心挠肝的。
早知如此,还不如学学红玉,瞧瞧她,不顾一切地跳了下去不说,现在又因为昏迷了,高床软枕地躺着,数十个火盆暖暖地围着,还有小宫人贴心地伺候着,又不必担忧会被追究责任什么的。说不得,经此一事,会有更好的出路也说不定呢……
反倒是她们这些人,既没有火盆,又因被囚在这偏殿大半日了,连口水都没有喝上,实在是十分难耐。
眼见着天都快黑了,这些禁卫军们仍没有想要放她们离开的迹象,众人不由更加焦急了。
尤以其中一人为首。
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孙窈娘有些蠢蠢欲动。自她入京以后,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从来没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刻。便是被孙秀囚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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