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堂堂帝王,又会愚笨到哪里去?他所谓的天资驽钝,或是懵懂不知世事,想来,都不过是他所刻意营造出来的一种自我保护色罢了。
他……他知道了多少?
献容想起自己白日里在司马衷私库中看到的那张纸,那上面所写的内容,她消化了整整一个下午,如今想来,仍然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自己的身份,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一个最隐秘的秘密,想来,他是全部都知晓了罢?
那他今日到了弘训宫却又把他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莫非,便是在想着要如何对付自己吗?若不是自己让红玉去请他过来,是不是,他今日便不打算过来了……
想到这里,献容忍不住在心中苦笑了一声。
再看向司马衷的眼神便变得十分森然了:“陛下,您可知我身边的那个婢女,叫做阿南的,去了何处?”
阿南?
司马衷目光一闪。
下一刻,一句抱怨已冲口而出:“阿容,这半日来,我没有用过饭,也没有喝过一盏水,你一见我——”他有些失望,“你见到我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我,而是去问一个小小的奴婢?阿容,莫非在你心中,我还不如一个奴婢重要吗?”
他将手按在心口上,似有些痛心疾首的模样,见献容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歉意,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几分。
说出来的话更多了几分控诉:“我一听说你还没有用过晚膳,便紧赶慢赶地跑来见你,可你却如此这般地冷落我……阿容,你这样,实在叫我心中不好受。”
他可怜巴巴地望了献容一眼,朝着她靠近了一些。
献容被他逼得后退了几步,直到她的后背贴整个地贴在了冷冰冰的墙壁上,避无可避时,她才弱弱的从喉咙里挤出来几个字:“陛下,我……我……”
因为司马衷突如其来的靠近,她本能地紧张起来,结结巴巴的,几乎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下一刻,司马衷已伸手将她的下巴抬起,逼着献容与他对视。
于跳动的烛火中,献容望进了那双天真无垢的眼中。这时,他的眼里折射着灯火,似有星星在闪耀着一般,但,也明晃晃地写满了他对献容的不满和委屈。
献容忽然觉得心中一个地方像是有蚂蚁在悄悄地爬动着,不时在她的心上咬上一口,不疼,却带着袅袅的痒,合着这间屋子的暖意,还有他身上传来的阵阵苦香,突地形成了一种叫她面红耳赤的氛围。
再看那双明亮的眼睛时,便觉得有些不敢同他对视了。
她忙低了头,不敢再看那双眼睛,又觉得十分口渴,便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看在司马衷眼中,只觉得十分暧昧和具有挑dou性。他的目光,陡然加深了,就连一直揽在献容腰间的手上,也在不知不觉中加深了几分力道——
直勒得献容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她本就高度紧张,生怕他会做出什么来,见他这样的动作,又如何能不懂得他的心思?这个人,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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