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虽是夫妻多年,但那时他心智未开,不过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对着南风时,虽然能够和睦地相处。但更多的时候,却总是他在吵着闹着要东西,而南风,总是不得不满足他。
他对南风,正是将她当成了母亲一样的存在啊——
夫妻之情,是从来不存在的。她将自己当成一个孩儿,而自己,把她当做母亲,当她是无所不能的。所以,才会让南风到了后来愈发地艰难和自强,也养大了南风的野心。
“南风也是如此……”他的声音顿了一下,“朕以为,人的一生最重要的,便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不能将自己所有的动作全都暴露在人前。阿容,你懂得吗?”
这番话,像是解释,又像是什么都没说。就如司马衷这个人一样,做事从来不讲章法,叫人捉摸不透。
但在这一刻,献容却忽然明白了司马衷的意思,她无声地望着司马衷,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样便好了。”司马衷像松了一口气似的,动作轻快地抓住了献容的手,又问她:“阿容,你喜欢这个小i印吗?”
他指着献容腰间的小小印章,见献容似是没有反应过来似的,一副傻乎乎的模样,便撅起了嘴:“阿容,你不知道,为了雕这个印章,我不眠不休地做了好几夜,手上处处都是被刻刀划伤的痕迹……”
他举着自己的手给献容看,上面果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献容一瞧,顿时觉得心中一抽。那双原本养尊处优的大掌上此刻遍布着细细密密的伤口,有些已经愈合了,但还有一些,却仍裂着口子,边缘处发着白。
分明是新伤。
昨夜,当他的手抚过自己的肌肤时,他手上的粗糙便已叫献容心生怀疑——她当这个皇帝是小孩子心性,贪玩好耍,这才弄了一手的伤疤。可在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这双养尊处优的手上的伤,竟都是拜那么小小的印章所赐?
不,是拜自己所赐……
似乎,自自己见过他第一面之后,他便一直在为自己默默地付出着。
他扮作蒙面人,带了自己去看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洛阳盛景。
封后大典上,婚服无端起火,也是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一力将此事压了下来。
然后,在得知自己尚未成年之后,他便琢磨着为自己起了那样的一个字,甚至还为了这个字亲力亲为,不眠不休地雕刻了这枚印章。
其实,这些事情完全都可以不做,或是吩咐下去,让宫人们来完成的。可是,他却没有这样做,相反的额,他选择了最艰难的那条路,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缓缓行来。
自己何德何能得他如此重视呢?
或是风太大,这春日里的花香也过于浓郁,将她的眼和心都一起熏疼了。
献容望着面前的这个人,这一刻,竟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地崩塌着。
献容藏在袖中的手指轻轻抬了抬。她刚要说话,却见司马衷身后一张圆圆脸晃了一下,她看在眼里,却并不在意,而是将手从袖子伸出来,悄悄地捏了捏司马衷的手指:“陛下,风太大了……”
她的小动作被司马衷和他身后的人都尽收眼底,前者,是满面欣喜,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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