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明明,自己才是舅父的亲外甥女,这羊氏阿容,不过是羊玄之原配所出的女儿罢了。
真要论起来,却是与孙氏一族根本没有什么血缘相干,舅父却偏偏放着自己不用,推选了这羊氏阿容做皇后。
甚至,还因为这个原因,舅父怕她在大殿上闹出什么不该有的事,竟叫人将母亲活活的关了起来。
母亲本是乡下妇人,无甚见识,陡然被关,自然会大吵大闹着想要逃走。
也不知是因关押母亲的人看守不力,还是因为什么原因,竟然顺利的叫母亲逃了出去,冲到了大街上,然后冲撞了贵族,被人一刀斩在了马下。
当孙窈娘收到消息赶到现场时,见到的却是母亲倒在血泊中的尸首。
她找不到那个杀了母亲的人是谁,但追本溯源,这笔账,如今也唯有算到献容头上。
否则,她也不可能会与那个黑衣人联手,而导演今日这出好戏。
她狠狠的瞪着献容:“如今我为阶下囚,你想怎么样都随你,反正我的仇已报。羊氏阿容,今日也好叫你瞧瞧这千夫所指的滋味,如何?”
“你的册封仪式被破坏,原本定好的未央宫也不能住了,而是要屈居在这个前朝太后晚年养老的小小的弘训宫中,感觉如何?”
献容站了起来,踱了几步,行到孙窈娘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第一,我从未想过要害你的母亲。第二,想来你恐怕是不知这弘训宫是我叔祖母晚年居所,一住进来我便觉得十分亲切,又哪里会觉得委屈呢?”
“再有,我五兄那人,”献容看了满面不甘的孙窈娘一眼,“他怎么会瞧得上你?不过是逗你玩玩罢了。你也相信?孙窈娘,莫非你是一个傻子吗?你怎么也不想一想我武兄出身那么高贵,又怎么会瞧得上你呢?至于你,你想一想你的身份,你能配得上他吗?”
这话一说出来,献容便觉得心中一阵畅快。这话,早已在她的心里酝酿了数百次,所以当她说出来的时候几乎都没有停顿一下。
孙亚娘的心本能的抽痛了一下,但她很快的反应过来了,她目光落在献容仍瞪着着她的双眼上,忽地轻轻一笑。
“换了旁的你或可说你不在乎,可是,罪己诏呢?羊氏阿容,你敢说你不在乎吗?”
什么罪己诏?她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孙窈娘满意地看着献容震惊的表情。“你这个土包子,莫非你连罪己诏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不若你求求我,我就来告诉你,如何?”
“不必了!”
竟是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地说道。
一个是献容,另一个,却是一直坐在一旁沉默着的司马衷。
他嫌恶地看了孙窈娘一眼,挥了挥手,对左右道:“把她拖下去。好生的看押起来,只要给她留一口气在便足够了。”
“是!”回应他的,是两个整齐划一的声音。
“你们谁敢动我?”孙窈娘坐直了身子,狠狠地瞪着那两个正要上前来的侍卫。
“我舅父是孙秀,是征西大将军、堂堂赵王的亲信,赵王权倾朝野,你们动我,就不怕得罪他吗?”
献容心中顿时一凛。
又是司马伦?自它她回归羊氏本家之后,怎么处处都可见他的身影?
“这……”
那两个侍卫便对视了一眼。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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