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不知凌一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也不想知道，他现在正指着后者破口大骂，“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废物，如此轻易地就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丧失了思考能力！”此时的他不再是那个雷厉风行，充满着威严的族长，而是一个对子女恨铁不成钢的父亲。

“劳资何时说过不报仇，杀妻此等血海深仇焉有不报之理！”

“报仇靠的是实力，一个曾瑞就把你打得几乎重伤，告诉我你拿什么去报仇？！”

凌一吐出一口血沫，默默地把头低了下来，一声不吭，眼中的疯狂逐渐退去，开始恢复往日的清醒，双膝跪地，声音嘶哑：“我一时冲动口不择言，还望父亲原谅！”

见凌一终于冷静下来，凌山心中怒气稍减，微微松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后者的头，“儿啊，你或许在这天宁城还算是一个天才，待你走出这一方世界，你才会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广阔，所谓的天才只能算做是稀松平常！”

“爹相信以你的天赋未来定不会止步于此，所以才要你自小学会隐忍，可你实在太过高傲，这些年要不是我处处压着你，恐怕你早就反了天！”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你不是不明白，只是你一直不以为意罢了，认为凭借着这身天赋，天下皆可去得，直到你被凌宁踩在脚下这才有所悔悟，明白自身现在的力量有多么孱弱！”

凌山每说一句，凌一的头便低上一分，到了最后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显得无地自容！

“好了，我言尽于此，日后的一切就要看你自身的造化了！”凌山手掌一招，一枚卷轴安静的悬浮于他的掌心，“这便是你通过考验后所得到的奖励。”

凌一抬起头，望向父亲手中的卷轴，“这是什么品级的功法？”

“这是你母亲生前留下来的，具体是什么品级的功法我也不知道，你母亲曾说这是你…”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改口：“你母亲说这是她专门留给你的，其上布有很强的禁制，我想除了你没人能够打开。”

见到凌一神色不变，凌山悬着的心也跟着放松下来，将卷轴交到前者手中，“好好修炼，等到日后拥有足够的实力便可以去寻得那人替你母亲报仇！”

“放心吧，父亲我一定会亲自给母亲报仇的！”

“嗯，父亲相信你，时候也不早了，今日早点回去休息，明日加紧修炼功法争取在五天内完成功法的转化，在会武选拔上，给为父长长脸！”

凌一重重地点头，在跪下给母亲磕了一个头后，毫不留念地率先转身离去，凌山也在满眼依恋的看了一眼石壁上程青的遗像后，迈步跟在前者身后。

随着两父子的离开，这间石室里夜光石散发出的光芒开始黯淡，石门被再度关闭，此处又恢复了先前的寂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

旭日自地平线徐徐升起。

昏睡一夜的凌一睁开眼睛，翻身坐起，双腿盘膝，摆出修炼的印结，进入到了修炼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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