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不是装的,却又像似装的,谁能分辨呢,夜色笼罩江岸,微风习习吹来,谁又有功夫去分辨这些呢,反正刚刚发生的事情,这才过去了几天,还是挑要紧的事情办吧,张掌柜情急之下,忍不住说了句;“算啦,晚生兄弟,咱这方圆百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叫晋晚生,你们张湾村也就你一个姓晋,别瞒了,当着真人甭说假话,我们早都知道了。”
张掌柜虽然不认识晋晚生,但是,他不能承认这件事情,这江湾附近好容易出了一条好汉,岂能不认识,那就大大有损自己的颜面了,所以,他才如此这般,就像老熟人似地说出了这番话,不过,晋晚生却是真糊涂了,他只好带着疑问又问道;“知道,你们知道什么?”
“别装了,晚生兄弟,买卖之间讨价还价是常理,我不会把价钱压得太低的的,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像你这样的豪杰,我哪里敢不公平办事情。”江牙行还以为晋晚生是为了计较钱财,才不承认的,只好公开挑明了。
晋晚生却领受不起,他急忙分辨;“江大哥,你说什么呢,我哪里是什么豪杰,我就是个打渔的。”
江大牙还要说下去,张掌柜却接了过去;“晚生兄弟,我称呼你一声兄弟,不算高攀吧!”
“那里,那里,是我高攀!”
“了不起,了不起,果然是豪杰,晚生兄弟我是说,我就按着十五文一斤的价钱买你的鱼,你看如何!”
“真的啊!”
晋晚生合不拢嘴了,耳边却听江大牙小声说;“张掌柜,我那份呢?”
张掌柜回答;“你的佣金我也照常给。”
张掌柜主动给他高价,晋晚生正有些怀疑,却听张掌柜的又说;“不过,晋壮士,我有个请求,你看你能不能答应!”
请求,有何不可,晋晚生想都不想,立刻回答;“张掌柜的请讲。”
“那好,下个月初一傍晚,我在自家的酒楼里摆酒席,请晚生兄弟到场,给我壮门面。”
“这有何难,我去便是。”
太痛快了,张掌柜心中暗喜,忙着对江大牙说;“天色已晚,快快检斤过秤。”
三个人忙乎开来,三称过后,鱼卖完了,一百斤活鱼,他卖了一千五百珠钱。
张掌柜和江牙行对着晋晚生挥手告别,晋晚生的褡裢里装满了五铢钱,他背着钱褡裢,却觉得轻飘飘的,走在集上,他才猛然想起来,这是县城里的集市,自己怎么能在眨眼间划出了五十多里水路,来到了县城,真是不敢想,怎么回事情?反正想也想明白,管他呢,先去买米,到了米铺他买了一袋子白米,一斤盐、五斤菜籽油和一**桐油。
这些东西,换做别人,不好拿,拿不动,对于晋晚生来说,却是小菜一碟,他两只大手拎着油盐,肩扛白米,那消片刻,回到了码头上,天很黑,晋晚生却无所谓,他解开缆绳,跳上小船,举棹划水,黑夜中小船比射出去的箭还快,只听耳边风声阵阵,眨眼间,到了家门前的江边,他拿起东西,跳下小船,抹黑拖小船上岸,接着把小船系在了江边的一棵大柳树之上,这才拿着东西,扛着白米,回到了家中,等到他吃完白米饭和煎咸鱼,已经快头更了,晋晚生倒头便睡,全忘了水瓮里发生的奇异之事。
也难怪晋晚生的父母活着的时候经常说的;“这个晚生啊,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都忙乎写啥,怎么就好忘事情呢,大人交代给他的事情,他十有给你忘得干干净净。”
晋晚生睡到半夜,发觉脸上很凉,他伸手摸了一把脸,手湿漉漉的,抬头望去,房顶上竟然滴落下来成串的水珠,他翻身爬起来,走下床,却踩了一脚水,外面大雨滂沱,屋子里细雨连绵,他家的房顶去年就该苫了,可惜,晋晚生一到大江里就把这件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好吧,等天气放晴,去芦苇荡里打芦苇,割草苫房子。
盘算过后,晋晚生把床挪到了屋子正中间,不漏雨的地方,上床接着睡觉。晋晚生刚迷糊着,脸上又被水珠砸了正着,他抬头看棚顶,原来不漏雨的地方也漏了,外面的雨越发大起来,突然,一道刺眼的闪电,直接从窗户外面射进了屋子里,屋子里顿时比白昼还要亮,从来没有过这种现象,晋晚生好生奇怪,他眯缝着眼睛,朝外面看去,哗哗哗,大雨倾盆,闪电过后,房顶上响起炸雷,一个大火球子击中屋顶,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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