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坐着怎么是个事儿,农家人就没有清闲的时候,虽然以徐艳艳干得活来看只能勉强算得上半个。
两眼往小院一扫,现在爹在上工,弟在上学,娘在睡……额,娘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就好像……好像在问怎么了……
娘“问”了就要答啊,像这样单靠自己感觉进行对话的模式,徐艳艳已经习惯了。
平时为了和徐满青亲近些,都会蹲下身说话,徐艳艳尝试了一下就晓得今天是做不到了,只能一手撑着腰往下弯一点点,一手顺了顺徐满青额前的碎发,语气随着动作不自由主的变得温和。
“娘,感觉怎么样?想不想去小解?您要是不急,就再坐会儿,等我爹回了带您去。我今儿腰和腿都不太行,怕是没法照顾那么周全。”
见徐满青还看着自己,徐艳艳弯着眼睛笑了,“您别担心,就是不小心摔着了,这会儿有点疼,歇一歇明儿指定能好,我知道厉和害,这不,工都没上完就回来嘛。”
徐满青愣愣的眼睛眨了眨,就在徐艳艳以为徐满青又要回到自己的“小世界”里时,却见她的目光渐渐移动看向了自己的腰。
徐艳艳激动了,却又不确定,紧张得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出了声就将徐满青的思绪打乱了。
直到那视线看完腰,又挪到腿上,徐艳艳顾不得其他,强忍着疼痛缓缓蹲下身子,仰着头看向徐满青,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出口的话也极慢,“娘,晚上吃疙瘩汤成不?”
徐满青从腿又慢慢看向徐艳艳的脸,原本茫然的眼神竟然渐渐蓄满了泪水,头就那么轻轻的点动,徐艳艳看见直接流下泪来。
叫了这么久的“娘”,怎么会没有感情呢?
无论是现在叫的“娘”、后来叫的“母亲”,还是在现代普通话统一的“妈妈”,一声声呼唤后,总会在某一瞬间戳中身而为人的人们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徐艳艳眼泪流着流着就笑了起来,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脸,又轻轻擦去徐满青落下的眼泪,“看来吃疙瘩汤是不够的,等爹回来,咱做肉丝面条吃?”
徐满青也笑,只是往日不做的动作,如今做起来脸像僵了一样。
徐艳艳握着徐满青的手揉了揉,转眼看到徐满青腰上拴着的麻绳,赶紧给解了开来。
“娘,我给您解开,您别到处走,就在这儿坐着,我去厨房做做准备工作。”
说完,撑着腿站起身,徐艳艳一瘸一拐,却很是有精神的去往厨房。
处理完肉和配菜,费劲儿拖动厨房里的桌椅到看得到徐满青的地方,徐艳艳坐下身,一边感叹得亏胳膊没摔坏,不然连一顿庆祝的像样东西都做不出来,一边努力忽视腰腿上出来的轻微疼痛,麻利的切肉、和面,时不时还关注一下徐满青的动静儿。
等累了一天的徐半青回到家,像往常一样看了一眼好好坐在那儿的徐满青,转身放下农具,打掉身上的灰,洗过手,脱掉衣裳,换上廊檐下晾衣绳上总挂那儿的干净灰布褂子,这才倒了水端到徐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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