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宁兰将自己有孕的事藏得极为隐秘。
除了贴身的几个丫鬟外,从不让旁人进内寝打探她的行踪。
怀孕未满三个月,宁兰不敢行差踏错半步,只怕让别人窥探到了这秘密后会招惹来杀身之祸。
她要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有孕一事,尤其是瞒着清月阁里的严如月。
日子风平浪静地过去,等到冰霜头七那一日,魏国公府上下的流言蜚语达到了顶峰。
旁人都在非议着冰霜的死,大抵是在说严如月为了攀附管事而将贴身丫鬟送上了死路。
这样的行径着实令人不齿,更何况严如月是出身世家大族的贵女,攀附一个小小的管事可着实是令人不齿。
更何况冰霜在魏国公府的下人堆里人脉不错,旁人都十分惋惜她的遭遇,说出口的话便愈发难听了几分。
魏铮心里也怜悯着无辜的冰霜,便赏给她家里人好些抚恤金。
饶是如此,魏国公府内外仍是到处流传着冰霜惨死的传闻。
魏铮不厌其烦,下令让无名去制止府里的流言蜚语。
无名满口应下,意气勃勃地走出了书房,回来的时候却是灰头鼠脸、垂头丧气。
魏铮见状便搁下了手里的狼毫,蹙着眉问他:“怎么了 ?”
无名立在他身前,支支吾吾了大半日,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魏铮见状也没了耐心,横眉竖目地问:“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无名这才把自己在外头听见的流言蜚语告诉了魏铮。
外头有人在传,说冰霜死的时候肚子里已怀了那管事的孩子,所以死相才会这般凄惨。
“奴才不明白,若冰霜真怀了身孕,那位管事是怎么忍心下这么重的手的?”无名道。
魏铮没有答话,只蹙起剑眉沉思了一番,而后便从扶手椅里起了身。
这一回,他没有再莽莽撞撞地赶去清月阁,而是去荣禧堂寻了金阳公主。
金阳公主见了他,只问:“你是为了冰霜的事来的?”
魏铮不置可否。
金阳公主便长叹了一口气,只道:“你别也嫌娘亲话多,现今你媳妇儿怀了身孕,别为了这等小事伤了她的心。”
可笑的是,从前金阳公主如此痛恨着严如月,婆媳两人可谓是水火不容。
如今严如月不过是怀了魏铮的子嗣,金阳公主的态度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对于冰霜的死,魏铮总觉得有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他好歹是个刑部侍郎,执掌着全天下的刑法臧否,怎么能眼睁睁地瞧着府里的丫鬟枉死?
那管事的已被他扭送去了京兆尹府,可这如花般的一条性命,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起码……起码他要弄明白冰霜的真正死因才是。
这世上哪里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明知晓自己的妻子怀了身孕,还要将她殴打致死?
魏铮铁青着一张脸,立在金阳公主身前,不言不语的模样里透出几分倔强来。
自小到大,他做了决定的事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意识到这一点的金阳公主也只能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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