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公主做事雷厉风行,不多时便让婆子们进宫将章太医请了过来。
章太医登了魏国公府的门,在金阳公主的带领下一同去给严如月诊脉。
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去清月阁的消息传到了宁兰嘴里。
朱嬷嬷又火急火燎地赶回了西霞阁,与宁兰提起了严如月有孕一事。
宁兰僵在原地,好半晌只是冷声出口道:“竟这般凑巧?”
明明魏铮已对严如月厌恶至极,她也想出了法子要让严如月长长久久地被关在清月阁里。
手段还来不及使,严如月竟是有了身孕?
宁兰脸色难看不已,朱嬷嬷侍立在侧,觑了眼宁兰的面色后,只道:“老奴只觉得蹊跷,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
她顿了顿,道:“夫人与世子爷成婚三年都没有子嗣,怎么会好巧不巧地在这要紧的时刻怀上身孕?”
朱嬷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猛地忆起了前几日从府里的婆子嘴里知晓的八卦。
听闻严如月将身边的大丫鬟冰霜许配给了府里的罗管事。
要知晓罗管事可比冰霜要大上二十岁,虽然他执掌着魏国公府的中馈,可到底是年纪太大了些。
“听人说冰霜与罗管事已成了事,别是冰霜有了身孕,夫人便以此蒙骗了公主。”
朱嬷嬷的话也点醒了宁兰,要知晓这一个月里魏铮几乎都宿在西霞阁里。
至多是一个多月前留宿在清月阁,寥寥几次,难道就能让严如月怀上身孕?
她不信严如月有这么大的福气,否则,前三年她肚子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宁兰沉下心智,只将朱嬷嬷唤到身前,道:“嬷嬷别慌,您在魏国公府里人脉众多,便留意着多探听些消息,若此事当真有诈,必定会露出马脚来。”
朱嬷嬷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的清月阁内,金阳公主与章太医不请自来。
唐嬷嬷领着几人走进内寝,先一步走到床榻旁,搀扶起了正闭眼安歇的严如月,只说:“夫人,公主来为您做主了。”
金阳公主冷哼了一声,心里对严如月多有不屑,却看在她可能怀着身孕的份上没有出声驳斥她的话语。
严如月被唐嬷嬷搀扶着直起了身,素白的脸庞上露出几分赧然来。
当初的她倚仗着魏铮对自己的情意,多少次在金阳公主跟前作威作福。
唐嬷嬷苦劝她要尊敬自己的婆母,严如月却不听不信。
如今她失去了魏铮的偏爱,一片伤怮之下便又想着要投靠金阳公主。
为此,她不惜破釜沉舟地吃下了假孕之药,纵然会伤些身子,可只要能解开眼下的困境,什么都值得。
“母亲来了,如月一身病容,恐惊扰了母亲的贵体。”
严如月以从未有过的怯弱语气对金阳公主说道。
她何曾对金阳公主这个婆母这般毕恭毕敬过,此刻已是惊掉了在场之人的大牙。
金阳公主嗤笑一声,知晓严如月终于是明白了孝顺婆母的要紧性。
她便笑着揶揄严如月道:“月姐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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