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河的哈什蚂可是好玩意,放在过去,那都是贡品。
按理说,这玩意只要环境合适,应该哪哪都能长,可旁的屯子就是没五台河这么多,也是奇了怪了。
赵鸣之前那充大头的行为,多少也有点惦记哈什蚂的念头。
毕竟这东西特别滋补,尤其是对女性而言,是上好的补品。
反正说白了,还是哥仨手里宽裕,虽然不至于不在乎一头八九百斤的大泡卵子,但种种因素相加,索性也就穷大方一回。
哥仨和老烟袋嫌弃独牙野猪啃过人,心里犯膈应不愿意吃,可其他人不在乎。
说直白点,还是穷闹的。
这年头即便是过年,也有好些人家见不到荤腥,粮食不够吃更是常态,都饿怕了,谁也不舍得糟践东西。
再说了,前些年打狼,那狼也是吃过人的。
打了狼,狼肉也没见扔了不要的啊!
五台河的村长硬气,进家就把看家鹅的脖子给拧了,等会就整铁锅炖大鹅!
赵鸣哥仨顿时就惊了,这是把俺们当成正经的贵且待了啊!
心里因为刚刚装大方那点小失落,瞬间就变成了不好意思。
这时候虽然没了割尾巴的说法,可终究过的是集体生活,大家全靠赚工分分粮食过日子,紧巴巴才是常态。
要不是靠着大兴安岭山脉物产丰富,都不知道饿死多少人了。
别说眼下了,即便再朝后面推二十年,去谁家做客,人家把看家鹅给你炖了,招待啥且这规格都不掉份啊!
看家鹅是正经的大牲口,尤其是眼下所有大牲口全属于集体,村长这举动,大概相当于后世从银行贷款请你吃喝!
这脸面给的足足的,尤其是人家村长一开口,就是俺们五台河全屯子人,都念你们哥仨的好!
吴老疙瘩也不含糊,等着人都上了炕,就着酸菜芯、水萝卜几个下酒小菜开始整六十来度的散白了,他从家整来三碗炖哈什蚂!
“疙瘩叔,这咋瞅着不像是蛤蟆啊?”
碗就是家里惯用的粗瓷大碗,可里面盛的东西不一般。
清亮亮的汤水,里面漂着的东西雪白雪白晶莹剔透,连汤带水看着挺美。
可刘晓华没见过啊,寻思这咋能是蛤蟆呢?
哪怕说是白木耳呢,也比蛤蟆靠谱啊!
唐大虎不在意这个,酒都开喝了,管它是个啥呢,五台河的人肯定不会坑自己,端起碗就灌进肚子里了!
嗯,甜丝丝滑溜溜,舍得放糖,好喝!
“这是刚上冻的时候整的哈什蚂油,炖了喝老好了!”
哈什蚂油?
唐大虎舔舔嘴唇,这也不腻歪啊!
赵鸣前世见过,哈什蚂药用价值和经济价值都不低,后来出现了不老少养殖户,他也是那时候见到的。
到了那个年代,哈什蚂油的产量大大提高,不过品质啥的,自然比不上人家吴老疙瘩端过来这三碗。
一屋子人都笑,还是老烟袋给干儿子说道,刘晓华和唐大虎才明白这究竟是啥好玩意。
哈什蚂也有叫雪蛤的,冬天刚上冻时捕捉,营养价值最高。
雄性哈什蚂直接用大酱炖,那滋味贼拉鲜亮,下酒最合适。
雌性哈什蚂则用来风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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