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乎乎的酸菜油滋啦馅饺子端上桌,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肥嘟嘟油汪汪的熊肉炖土豆,满屋子人人吃的嘴角流油。
配上大葱、酸菜芯蘸酱,一屋子人喝的热火朝天。
喝到兴奋头上,一声招呼,刘晓华的爹妈站起身就给唱了一段二人转。
前些年搞运动,这东西是不敢瞎开腔的。
可运动早就过去了,本身大东北因为特殊的地理环境,信息相对闭塞,啥风浪传过来都会弱三分。
再加上猫冬时候在自己家乐呵,也就没那么多忌讳。
这一场酒,喝的人人尽兴。
第二天一早,赵鸣就拎上熊胆和二十斤熊肉,直奔药匣子家。
“鸣子来了,哎呦这熊胆,都快赶上铜胆了,够劲啊!”
药匣子六十来岁,头发虽然花白,可眼不花耳不聋,脸上没有眼下常见的菜色,反倒是红润润的。
“李爷,这熊胆是给我爹治病的,这熊肉是我孝敬您的!”
赵鸣把熊肉直接放院里的雪堆上。
零下几十度的气温,家家户户都在院子里弄个雪堆,专门存放食物。
扒开雪堆,把熊肉埋进去盖好,赵鸣这才进了屋。
药匣子笑的慈眉善目,吧嗒着旱烟袋直夸赵成志儿子没白养。
如今村子里传遍了,赵家老大放着参军的机会不去,非要巡山打猎。
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赵鸣冲撞了啥。
知道内情的,不论心里咋想,都得伸出大拇指夸一声孝道!
方子是现成的,可中医下药方,并非一成不变,得根据病人的具体情况,要有些增增减减。
药匣子也不含糊,招呼孙女把他的药箱拿来,直接去赵鸣家再给赵成志把把脉。
从里屋拎着药箱出来的李犀香,看见赵鸣不知怎地,脸就红了。
赵鸣倒是没在意,一个村里住着,又不是没见过面,俩人还是初中同学呢。
回到赵家,药匣子给赵成志把了脉,原本的药方子改了三处。
其中有两味药需要去旁人家里淘换,得用现钱。
“李爷,明天我去趟县里,把那张熊皮换成钱。”
“那就妥,你爹这病啊,不急这三五天的,我回头先把熊胆炮制上。”
人家药匣子大冷的天,专意上门一趟,万万没有放人走的道理。
打发赵庆去把李犀香也叫过来,中午就在赵家吃吧。
药匣子虽然一身本事,可命不好。
早年丧妻,中年丧子,如今家里就剩他和孙女相依为命。
前些年搞运动,也亏上上下下帮着遮掩,爷孙两个才没啥大碍。
之所以这样,四十年行医落下的人情是一方面,医术高才是关键。
再能耐的人,也备不住不会有个头疼脑热。
药匣子这样的老宝贝,谁都不舍得祸祸。
乡里乡亲没太多讲究,熊肉炖土豆、干豆角、干茄子,加上大白菜粉条子,敞开造就完了!
这一锅东北大乱炖,没油水真吃不出啥好滋味。
可加了肥嘟嘟的熊肉,多放大料,那滋味,嘎嘎好吃!
李犀香话不多,文文静静,做饭时勤快帮忙,吃完了又帮着拾捣,下午和二妹赵芳躲到一旁,俩姑娘嘀嘀咕咕可亲热。
刘翠兰时不时就偷看细皮嫩肉的李犀香,心里打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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