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应了让燕父的人来保护岁岁,那燕垂风自然还是得去国子学。
燕垂风余光扫见岁岁还背着小身子,无奈地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戳了戳岁岁的腰:“哥哥去国子学,岁岁可以理理哥哥了吧。”
岁岁被燕垂风戳地小身子都缩了起来,转过身,做出“凶狠”的小表情猛地扑到燕垂风身上,然后紧紧搂住了燕垂风的脖子,把小脑袋埋到燕垂风的脖颈里蹭啊蹭的,喜笑颜开道:“哥哥要读苏呀!当大菌子!”
燕垂风摸了摸岁岁的头发。
只要不牵涉到岁岁,他也可以勉强做个“大菌子”吧。
燕垂风闭着眼笑着,也蹭了蹭岁岁的小脸蛋。
这个小爱哭鬼啊……
闹了这么一阵,饭菜都险些凉了,燕垂风趁着饭菜还温热着,赶紧给岁岁喂饱了。
岁岁生着病,胃口不好,平日里喝粥能喝两碗呢,今日只喝了一碗便不要喝了。
吃完饭,岁岁迷瞪着眼睛,又有些困了。
只是岁岁还不能睡觉。
燕父从下人手里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岁岁睡前须得把药喝了。
岁岁的小鼻子很灵敏,闻到药的苦味,便抬头看了过去。
“岁岁,咱们把药喝了就睡觉。”燕父坐在床边,吹了吹还冒着热气的药碗。
要喝这个黑乎乎的东西?
岁岁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喝呀!”
燕父心疼地看着岁岁烧的红扑扑的脸:“喝了你病才能好,看你小脸红的。”
岁岁的头晕晕的,身上也烫烫的,他知道自己生病了,但是那个黑乎乎的药看起来很难喝的样子……
岁岁灵光一闪,挥着小手比划道:“涂药药,涂身上就好呀!”
又不是外伤,涂什么药?
燕父一愣。
燕垂风想起上次岁岁受伤时,他只给岁岁涂了外敷药,内服的药因为下毒的事便一次也没喝过。
想必这小家伙是以为不管什么伤病都可以用药外敷吧。
“上次岁岁是身体外面生病了,所以把药涂在外面,但现在岁岁是身体里面生病了,所以要把药喝进肚子里,岁岁明不明白?”燕垂风捏了捏岁岁滚烫的小脸,耐心解释。
岁岁听明白了,当即瘪了瘪嘴巴,可怜兮兮地看向燕父和燕垂风。
燕父尽力忽略岁岁的小眼神,执起勺子舀了一勺药,哄道:“来,很快就喝完了。”
岁岁看见已递到嘴边的勺子,只能皱着眉头张开小嘴巴,但药刚入口,过于猛烈的苦味让岁岁忍不住啊呜吐了小半口。
燕垂风连忙拿起帕子给岁岁小脸上的药汁擦干净。
岁岁抬起头,泪眼汪汪道:“不好喝呀。”
燕父叹了口气,药哪有好喝的呢?
命人拿了糖块过来,燕父诱惑他:“岁岁喝完了药,就给岁岁吃糖好不好?”
岁岁瘪着嘴,眼巴巴地看着燕父手中的糖,可是药太难喝了呀!
“爹爹,把糖晃药药里就不苦呀!”岁岁想了个好主意,拉着燕父撒娇道。
燕父虽然不懂医理,但药里不能随意加糖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只是此时看见岁岁这副期待的模样,他实在有些心疼,便转头叫下人去问岁岁的药里可否加蜂蜜。
这几日大夫就留在燕府住下了,以便随时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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