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个小时以后，李衡和李慧走出餐厅。
前者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后者则是一脸平静。
直到上了车，李慧看了眼坐在副驾驶上的李衡，翻了个白眼：“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不用这样一直憋着。”
“姐，你真的要去沦陷区？那边……”
李衡张嘴，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慧摇头打断。
“威胁，是肯定有的。但学校培养我们，国家培养我们，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在弱小时，前辈们为我们遮风挡雨。当我们成长时，就应该独当一面，独自历经风雨。”
“当我们长成参天大树时，我们也将为其他人遮风挡雨。”
“这，便是传承，也是诸子百家存在的根本。”
“三年后，你会和我一样走上那个战场，去实现人生的意义。”
说着，李慧还不忘用手掌在李衡的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后者神色略显古怪，道：“老姐，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我想问的其实是，沦陷区内是不是还有很多诸子百家的遗迹？”
额……
李慧顿了一下。
感情我刚才那番感叹都是对牛弹琴了？
“沦陷区内确实有很多诸子百家的遗迹传承。”
“至少，目前的这些流派传承都是从沦陷区内获得的。”
“至于内部是否还有其他的流派传承？根据各大流派的高层估算，应该是有的。”
“只是就目前而言，我们还未找到。”
“你对剩下的诸子百家感兴趣？”李慧看向李衡。
后者点头称是，说出一句让李慧沉默的话。
“我在梦境中看见的诸子百家，远不止目前这些。”
“一如我小说中写到的纵横家，公输家，都是诸子百家之列，但都未曾出现。”
“我想，在沦陷区中一定还有类似的传承地。”
就因为一场梦，所以你就能这么肯定的说出这番话？
李慧无声地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些什么时，忽然脸色一沉。
原本笔直向前的车子猛地打转，偏向旁侧的街道，径直驶入巷道之中。
冷不丁地急转弯，差点让李衡的脸和窗户来了个亲密接触。
但也在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冥冥之中的威胁。
心底，同时传来了盖聂的话。
“我闻到了背叛者的臭味！”
背叛者？
妖神会的人。
李衡挑眉，看向李慧。
只见老姐一脚蹬在刹车上，车子急速刹停，还没等李慧下车，一道黑影便出现在角落处。
那是一个身穿保洁服，手里提着一个水桶，桶里还放着一个拖把的中年男人。
“妖神会？”
李慧盯着那个男人，低声问道。
“妖神会，通灵法王座下迷魂使问李姑娘好。”男人开口说道。
一番话说出来，倒是颇为客气。
李慧皱眉，没说话，只是静静盯着男人，随后给李衡打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说事！”
“通灵法王想再借姑娘之手，杀一人。”
“请姑娘放心，不是你们人族的天才，是泯月之妖。”
“泯月之妖？上位妖族？”李慧一惊、
“是！三个月后，泯月一族的天才会前往北部沦陷区巡查。我家法王不愿让他发现端倪，想请姑娘动手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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