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璃坐到瑶琴边上,望着密密的琴弦,不知道改如何下手。
安璃望着父亲催促的目光,心下一横按了下去,左右也是出丑。
一声刺耳的琴声,惊的众人都看戏一般看着她。
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安三小姐到底会不会抚琴?
安定邦的眉头紧蹙,杨氏却是一脸得意。
躲在一旁的安琪雅,更是偷笑了起来。
这个结果甚合安璃意,安璃打定主意,正准备乱弹一通。
却听得耳边传来那日酒肆听到的阴冷声音“别动”,还没等安璃去看是谁在她身后说话,手指居然不由自主弹奏了起来,优美的琴音从她的指缝间传了出去,她依稀能分辨出这是《太音补遗》中所载的《梅花引》。
只是这手法,这技巧,绝不是安璃可以达到的。
更令安璃吃惊的是,她居然合着琴声鸣唱了起来,声音像她的却又不是她的,飘飘忽忽透着中说不出的魅惑,吓的她想收了声,但是身体却不遂她的意,不受控制般抚琴、鸣唱。
直到一曲终了,安璃的身体才受自己控制。
弹奏时瑶琴上那蚀骨的寒气,和那刻骨铭心的恨意,惊的她想立刻逃离,她猛的推开瑶琴,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
安璃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四周已掌声雷动,父亲的眼神第一次透着嘉许。
待安璃再看杨氏时,发现杨氏脸色阴沉难看,安璃在心中暗暗叫苦,但是大错已然酿成。
“三小姐可当: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
“虎父无犬女!”
“三小姐才逾苏小,貌并王嫱.韵中生韵,香外生香!”
安定邦听着众宾客的赞美声,高兴的举着杯子祝酒:“哪里哪里,小女献丑了!”
安定邦招呼着安璃给众宾客还礼,安璃向众宾客行礼时,却莫名的想记起李元治那张讨厌的脸,特意环顾了四周去找他,却没见瞧见,他不是答应了兄长要来参加宴会的吗?怎么没来?
转念一想,他不来更好,难道她还想他来不成?
不,她才不是想他来。
提到他安璃就来气,愤愤的退回屏风,却撞上白世子一脸赞许的目光,白世子赞许的目光像是一剂补药将安璃不悦心情全部化开,再不去想那个讨厌的家伙。
“三小姐,当真是一鸣惊人啊,现在整个帝都怕是都记住安府的三小姐了吧!而且小姐您本来就长的闭月羞花,再加上这弹唱的技艺,以后来上门提亲的岂不是要踏破门槛?”冬儿远远的迎了上来。
“再怎么惊人,也是个庶出!”安琪雅冷冷的丢下一句,拂袖而去。
“二小姐这是在妒忌你。”冬儿平日里没少受安琪雅的气,说话间免不了幸灾乐祸的成分。
搁在平日里,安璃肯定不会让冬儿这么放肆,但是今天她口舌也不想多费,反正大错已经酿成,也不差冬儿这一句。
柳氏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冷着脸喊安璃回西厢。
进了西厢,柳氏的脸色依旧没有缓和。
安璃知道这件事情是她的不对,得罪了主母让娘亲难做:“璃儿错了,璃儿不该得罪主母,姨娘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前些日子我问你佛像还在不在,你说还在。”
柳氏出乎意料没有提主母杨氏,却给安璃抛出来一个更家棘手的问题;“那就拿出来给我看看。”
“哎?那个……”安璃才知道原来柳氏是为了,那个被黑衣人刺穿的玉佛,那玉佛被李元治抢了去,她怕柳氏担心,骗柳氏说还在身上,现如今柳氏突然问她要,这也太淬不及防了吧。
“那个什么?”
“那个被黑衣人刺穿了,璃儿拿去玉器坊修了。”安璃总不能跟柳氏说是让李元治给夺了去,那柳氏又不知道该怎么担忧了。
“果然不在你身上,难怪!”柳氏咬破中指点向安璃的眉心;“在哪个玉器坊修,我这就命人去取。”
“那个玉佛真的帮璃儿挡了黑衣人的剑,不然璃儿恐怕没法活着回来见姨娘了,璃儿想着玉佛这么重要,一定要找一个高明的师傅好好修一修。”
为了不让柳氏继续追问玉器坊,安璃只能接着撒谎;“修玉佛的师傅,是兄长特意找人寻得,不在帝都,说了等两天修好就会给璃儿送过来。”
柳氏闻言点了点头:“是要好好修一修的,不能马虎。”
“说是帝都屈指可数的玉器师傅呢。”
安璃额头的血迹干了有些痒,想擦掉,柳氏却拦住了她:“玉佛取回再擦掉。”
柳氏如此紧张玉佛,而安璃自从没了玉佛,便会听见了那个阴冷的女声,刚刚还弹唱了安璃根本不会的曲目,这些都让安璃心中疑惑不已,难道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姨娘为什么那么在乎那个玉佛?”
柳氏愣了愣:“怎么了?”
“璃儿这两天总是听到一个阴冷的声音,而且刚刚璃儿的身体不受控制,自己去弹奏,姨娘是知道的璃儿根本不会抚琴。”
安璃见柳氏神色有恙,更加肯定额头上点的血印跟那个阴冷的女声有关;“是不是因为璃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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