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璃赶到青柯舫的时候,官兵已将舫上的人押了出来,人群里真有大姐夫贾同。
官兵们凶的很,酒保和歌妓远远的看着不敢靠前。
安璃想上前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被官兵们推到一边:“这些可都是朝廷重犯,不想死就离远点!”
朝廷重犯?
大姐夫成了重犯,谁去医母亲,不能就这样让这些官兵抓了去:“冤枉,我大姐夫是冤枉的!”
安璃这一嗓子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那些好事的酒保和歌姬,没想到还能看到舫前鸣冤的戏码,也都饶有兴趣的围了过来。
安璃也很快被士兵从人群中楸了出来。
她被官兵带到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面前,她还没看清他究竟长什么模样,冷不防被官兵从后面踹了一脚,便扑倒在那人面前,我膝盖本就破了,扑倒的时候钻心的疼。
安璃缓了半天才挺直脊梁,两边的士兵却又将她的肩膀按了下去。
安璃只能老实的跪在地上,想抬头往上看看马背上的人,只看到那人穿了一身镶金边的黑衣。
马背上那人声音冷冷的:“你知不知道就凭你刚刚喊的话,我就可以杖毙你!”
“行刑前还能喊冤呢,身为主持公道的官爷,你都没有听我鸣冤就要杖毙,根本就是庸官懒政!”安璃没想到那人上来就给她个下马威,她好歹也是安将军府里出来的,可不是三两句就能吓坏的小喽啰。
“庸官?懒政?”
残冷的月光下。
安璃虽看不清高头大马之上黑衣男子的样子,却能听出他声音中的愤怒。
安璃怕他当真发了狠将她杖毙了,后怕的补了句道:“我想这位官爷如此玉树临风、器宇不凡,断然不会是那种没听我伸冤就要杖毙我的庸官……”
他冷哼了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你且说来听听!”
安璃自然不能说她是安府的三小姐,若是将来传到父亲安定邦的耳朵里,必然又要给娘亲柳氏定一个管教不严、纵女不守妇道的罪责。
安璃思付片刻道:“启禀官爷,小人,小人是城西贾府的小厮,来寻我家少爷的,我家少爷是大宇的名医贾同贾大夫。”
“贾府?贾同的小厮?”
“正是。”为了取信马上之人,安璃将背上的药箱取了下来恭敬的放在身前,心虚的望向满脸疑惑的大姐夫贾同。
马上之人冷哼了一声:“贾府的小厮都这么伶牙俐齿的吗,说,有何冤情?”
安璃收转目光望向马上之人:“小人有冤情,小人的少爷不过来青柯舫饮酒作乐,却无端被抓,小人想问问我家少爷犯了哪条律法?”
“哪条律法?有人密报这些个识得两个字的读书人,在青柯舫上自诩文人骚客、妄论国事!只是抓他们没有灭他们九族已是法外开恩了!”安璃听出马上的人语气很不耐烦,估摸着他也没想到会遇上她这个刺头。
安璃怕她再多说一句,马上之人便要震怒。
想到娘亲还在发热,她也管不了那么许多,迎上马上之人的怒火道:“官爷乃大宇子民的衣食父母官,怎能凭密报,就要将一船无辜的文人抓捕?”
马上之人果然怒气冲冲的翻身下马,一把揪住了安璃的衣襟,老鹰抓小鸡一般轻易的将她提了起来,那人肩膀很宽,身高七尺有余,在安璃面前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壁。
安璃知道已无退路,不卑不亢道:“天武十六年,贞武帝仅凭东境副都统一封密信,就怒将东境统帅斩首,致使东境被九黎瓜分三座城池,后查明是东境副都统因被统帅责罚怀恨在心故意诬告陷害,当今圣上继位后,特下旨密报者须有真凭实据!否则已诬告论处!!”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厮!”黑衣男子手上稍稍用力,便将安璃提到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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