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红气得浑身发抖:“我没有,是你们冤枉我……”
骆胜利眼神微闪:“冤枉你?好,那你怎么解释,为什么你刚从仓库出来,仓库里就开始冒烟失火?要不是扑的快,整个仓库都非得被烧了不可!不是你是谁?”
骆常露出淡淡的笑意,看向李暮:
“三个厂里的老工人,平时跟王娟红也无冤无仇,你倒是说说,有什么理由去冤枉她?”
李暮没有搭理骆常,而是看向蒋江河,道:“厂长,不知道我能不能先问他们一个问题?”
“伱……”骆常见李暮无视了自己,眼睛一竖就要发作,蒋江河抢先插话:“问吧,问清楚,省得再纠缠不清!”
骆常回过头,眼睛微眯,心中暗骂一句老狐狸,这個时候给他使绊子。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这次厂子的事,你想压,我偏不让你压,看你这个厂长还做不做得下去!
骆常眼中浮现出一丝厉色。
这边李暮走向骆常三人,沉声问道:“三位师傅,你们平时有抽烟的习惯吗?”
“抽不抽关你什么事儿?”骆胜利第一个开口,语气满是不善。
张志国十分谨慎地回答道:“不抽烟!”
“不抽,我们在被服厂工作,不可能抽烟!”最后一个王抗战,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李暮的目光在王抗战的身上微微顿了顿,三人都在说谎,但只有这个王抗战,在说掩不住心虚,不敢看他。
“好,谢谢三位师傅的答案。”李暮对三人的答案没有意外,转过头,看向蒋江河,又问道:
“蒋厂长,其实我很好奇,贵厂既然是被服厂,对于明火一类的东西,肯定有严格的管理制度,”
“不知道第三被服厂有没有定期的检查?”
蒋江河道:“当然有,凡是明火,或者能点火的东西,一律都不准带入厂中,这是写在员工规定里的。”
“检查也会半月进行一次,一旦发现,轻则全厂批评通报罚款,重则直接开除,绝不姑息。”
“安全,也是我最重视的问题!”
李暮恳切道:“蒋厂长,我相信您的管理力度,但您有没有考虑过,厂里的规定,其实没有得到完全地贯彻呢?”
“我刚刚问他们吸不吸烟,都说不吸,您应该听到了对吧。”
蒋江河目光动了动,缓缓点了点头。
李暮继续道:“可您说巧不巧,我分明从他们身上闻到了烟味。”
“如果他们不抽烟,身上哪来的烟味?”
“如果他们抽烟,又是用什么东西点的烟?”
李暮的话让后面的骆胜利三人顿时面色大变。
骆常恼火的瞪了三人一眼,沉声道:“我怎么没闻到烟味?年轻人,你这是强词夺理想来一场无中生有吗?”
“厂长、骆副厂长,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有些胆小的王抗战开口道。
李暮冷笑一声,道:“既然不抽烟,为什么你们食指和中指的指关节明显发黄,这是只有长期抽烟的老烟枪才有的特征。”
“还有你们的牙齿,被烟草中所含的尼古丁和焦油浸染,导致发黄发黑,这难道不是你们吸烟的证据?”
李暮话刚说完,不等蒋江河开口,骆常就沉声喝道。“胡说八道!在工厂里的工人,无论男女,谁的手不是又黑又糙,牙齿更是差不多一样发黄。”
“难道这些人全部都吸烟不成?”
“你一个大学生,受了这么多年教育,难道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毛都没长齐,就敢指鹿为马!狗胆包天!”
“骆胜利,去喊保卫科,让人去报警,把他们全部交给派出所处理!”
面对骆常的突然反击,李暮微微一惊,刚才对方还不敢报警,怎么现在就改变主意了?
就在李暮疑惑不已的时候,蒋江河站了起来,怒道:“报什么警,还没丢够脸不成!”
“真当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厂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你们三个,赶紧给我走!”
面对蒋江河的突然插入,骆常显得有点不太甘心。
李暮看着办公室内神色各异的蒋江河、骆常两人,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动蒋江河下定决心,对付骆常。
反倒差点把自己搭了进去。
“谢谢蒋厂长,小叔,我们先走吧。”李暮深深地看了蒋江河一眼,然后拉着李军和王娟红离开办公室。
李军紧攥着拳头,有心想要再争辩一二,可看着李暮的眼神,最终还是选择放弃。
“小叔、婶子,这事没那么简单,你等我……”出来后,李暮正想安慰安慰李军和王娟红,忽然看到骆胜利三人跟了出来。
骆胜利看着李暮,讥讽道:“这有的人啊,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差点烧了仓库,竟然还妄想继续留在厂子里!”
“我看这一家都是没脸没皮的!”张志国跟着阴阳怪气。
“还闻到我们身上有烟味,当自己是狗鼻子呢?”
“嘿,还真不一定,万一真是狗养的呢!”
骆胜利、张志国和王抗战三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在一旁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
李暮正思考着后面的对策,没想搭理几人。
然而下一刻,心中暗道:“不好!”
在意识到的瞬间,就猛地扭过身,想去拉住李军。
可已经来不及了。
憋屈至极的李军,面对三人的嘲讽,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身影如同猎豹般猛地扑向三人。
下一刻,凄厉的惨叫声在走廊里响起,久久回荡!
……
玻璃厂。
“叮铃铃”厂长办公室里,电话铃声响起。
庄国栋正悠闲地喝茶看报,随手拿起电话,还没开腔,就听到里边传来蒋江河骂娘的声音:
“庄国栋,你玻璃厂的李军是个能人啊,敢跑来我们厂里打人了!”
“要不是我拦着,今天非死人不可!”
“你赶紧给我过来,今天这事要是处理不好,我跟你没完!”
被劈头盖脸地一顿指责,庄国栋刚想开口,电话里就传来“嘟嘟”的忙音。
愣了半晌,庄国栋才反应过来,脸色就唰地黑沉如墨,气得直拍桌子:“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门外玻璃厂的文书刚好来汇报工作,闻言好奇地走进来问道:“厂长,啥事值得您生这么大气啊!”
“这个李军,竟然跑别人厂里去打架,还被被扣在那里,现在叫我去领人呢!”
“我是丢不起这个脸,你赶紧过去一趟,把人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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