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苍木还瞪着天花板。
迪卢克什么意思啊啊啊啊!!!
苍木翻身把自己埋进松软的被褥中,长长的“呜——”了一声。
那句赞美太让人震惊了,堪比雷锤愚人众的一击蓄力,把接下来的记忆砸得一片空白。
她不记得迪卢克老爷是怎么离开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楼,清醒以后就发现已经躺在客房的床上,辗转反侧得像平底锅里不停翻面的煎鱼。
救命啊救命啊!
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苍木痛苦地坐起身,揪着头发,睡不着了。
人际交往里最忌讳的就是自以为是,感情中尤甚,苍木每次看电视剧时遇到某一方误以为他人迷恋自己的情节,她会比当事人更尴尬是。
可迪卢克老爷又不像是对她没意思的样子。
那个像滴血一样通红的耳垂……
呜呜呜呜呜,要是爱情能像赚钱一样容易就好了。
苍木揉了揉脸,起身披了件外衣去盥洗室。
深夜的自来水很是冰冷,她狠狠掬一捧水泼在脸上,刺骨的温度瞬间带走少女怀春的心绪。
苍木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凌乱的黑发有几缕被打湿,黏在颊边鬓角,脸色惨白,嘴唇和眼角却泛着异样的红晕。
她要么看起来沉湎于一场突如其来的爱情,要么陷身在一次经久不退的高烧中。
不能再靠近迪卢克了。
她怕自己真的会爱上他。
苍木沉默着用同样冰冷的指尖梳理着微卷的长发,把散乱的发丝勾到耳畔。
就让这事过去吧。没准是自己看错了,毕竟晚上那么黑,视力不是很好的人看错误认都是常有的事情。
况且,就算是真的又能怎么样呢?晚上最易胡思乱想,人家看见故人回想往日时光再正常不过了。
赞美不一定是送给人的,也有可能是送给人所经历,却再也回不去的过去。
苍木整理好仪表,拎着小提灯走出房间,准备去看看可莉有没有踢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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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贝多结束完实验,时间比他计划中耽搁了不少,主要原因是因为在回程路上遇到了一群伪装成薄荷丛,偷袭行人的骗骗花,在消灭这些魔物后,把千恩万谢的行人送回去花了意料外的时间。
在雪山上的课题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该履行承诺,好好陪陪可莉了。
路上耽误许久,即使加快脚步,回到蒙德时仍迫近深夜,城门处守城的骑士都略显困倦,见到他时也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阿贝多并没有觉得冒犯,事实上这样正合他的心意。
在人际交往方面,阿贝多坚信——想要维持一段亲密感情,往往比建立它更需要付出能量,保持适当的距离对彼此都好。
唯一能让他真心实意感到头疼的,只剩下他当做亲妹妹一样看待的可莉了。
所以,当发现可莉陷入危险时,一向显得从容而冷静的炼金术士,眼神也不免冷冽起来。
是谁?
他思考着,轻巧而无声无息地推开家门,楼梯上方,可莉的房间门缝里还显露出某些微光,不可能是可莉,这个时间违背她的生物钟,那会是谁在可莉的房间呢?可莉在对方手上吗?
阿贝多唤出佩剑,顺着楼梯拾阶而上。
苍木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裹紧了身上披着的外套,她看看可莉睡得红扑扑的,苹果一样红润的小脸蛋,不由得被这份恬静所打动,紧蹙的眉心也慢慢舒缓起来了。
苍木起身,想要查看窗户是否关紧,就在她站定的一瞬间,敏锐的直觉疯狂向她发送着警报——
有人闯进房子里了!!!
这念头出现的瞬间,苍木睡衣的背后被冷汗浸湿,经历多次暗杀之下磨砺出的直觉不会骗人,她掐了一把掌心,腿仍然抖,只好狠狠咬着手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和以往经历的暗杀不一样,她从来没处于这么虚弱的状态,不仅身体无力,速度迟缓,更处于一个无人保护的状态。
要命,以前她面对这种暗杀的经验就是尽可能迅速躲进特制办公桌下方,然后按下紧急呼救的按钮,隔壁同事就会打破墙壁来把敌人处理掉。
独自应敌的情景,苍木真没遇见过,老板也不会任由她危险到这种地步。
不能慌张,可莉还在这里。
必须要保护好她!
苍木吃力地抱起可莉,这个动作似乎引起了入室者的注意力,她听到对方上楼梯时的轻微响动了。
苍木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抓紧动作,三更半夜地闯进他人房子,不是小偷就是惯犯,肯定对情况早有摸点调查,清楚房子里只有女人和小孩。
她简直不敢继续想下去,希望对方只是为钱而来,实在不行她也能接受某些条件,只要能活下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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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贝多感知到,房间能有两个气息,其中一个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可莉,此时的气息轻而缓,显然是进入了熟睡的状态。
另一个的气息,很……奇妙,很轻很细,更接近曾经观察的某种鸟类,而非人类的习惯。
这令他想到某个人——[怪鸟]。
可,阿贝多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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