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儿子,给你寄来的信。”在一间瓦房外,一名军官将一封信件交到了瓦房前,一个白发苍苍,脸上爬满皱纹的老人面前。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见字如面,孩儿于昨日接到驻守前线消息后,顿感此行艰难,恐难生还,故写下这封信,若孩儿侥幸活下来,则赖祖宗保佑,若是孩儿马革裹尸,血染疆场,亦是孩儿之命也,望父亲大人不必挂念,当保重身体,家中之事,当由弟弟文龙照料………”老人双手颤抖的打开信件,看着上面的那真情实意的文字,湿透了眼眶。
“孩儿若死,望来世报答父母之恩情……若生,则待战后,回家尽孝。”
“孩儿文虎叩拜……”
“我的儿啊……”看完这封家信之后,老人当场大哭了起来,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这位军爷,你是从前线下来的,你说儿子,还能活吗?”老人突然用袖子擦了擦,已经被泪水打湿的脸庞,看着面前的军官,斑驳而混浊的老眼中,透露出一丝期望,期望他的孩子,还活着。
“这……”军官其实也只是个送信的邮差,这些信很多都是战前写的,他连战争都没有参与,哪里知道具体的伤亡数据。
就在两人都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在镇子外,突然回来了一群刚刚从前线下来的士兵,顿时引起了整个刘家堡留守百姓的注意。
“三子,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娘可想死伱了,你不在的日子,娘天天担惊受怕,生怕你有個三长两短,你要是死了,你让娘怎么办啊……”一个中年妇人,抱着一名穿着军装,背着包的少年痛哭流涕,虽说是哭,但是脸上那种劫后余生的笑容,却是怎么也隐藏不住的。
“娘,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看,身体好好着呢,你儿子本事大着呢,那些白鬼子休想伤我一根汗毛。”这名叫张二虎的士兵,拍着自己的胸口对自己的母亲保证道,“娘你看,这是什么?”随后张二虎从随身背着的口袋里面拿出一个金灿灿的怀表,交到了自己母亲的手里。
“金表,这你哪来的?”看着手中金灿灿的怀表,中年妇人立即惊讶的对自己儿子张二虎反问道,甚至摸着那沉甸甸的金表,心里甚至有一种不怎么真实的感觉,要知道他们家,所有的家当,都不一定比的上这块金表。
“从一个墨西哥白鬼身上扒的,那家伙是个军官,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个金表,还有一个戒指,戒指被我朋友拿去了,就剩下这块金表了。”张二虎对着母亲解释这块金表的来历,其实就是所谓的战利品,像类似金表,戒指这种,只要不超过刘家堡规定的数额,基本上可以士兵自己当做战利品带走,当然,要是超出的数额不多,军需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毕竟大家伙出来卖命,好歹弄点好处吧!!
“娘给你存着,给你以后娶媳妇用。”中年妇人听完这块表的来历,以及合法之后,立即高兴的将金表塞进了口袋,边装,边对自己的儿子张二虎说道。
“娘,娶媳妇的事就免了,我已经有了。”张二虎听到母亲要攒钱给自己娶媳妇后,十分骄傲的抬起了头。
“什么,娶了,哪家女子,叫什么,他父母同意了吗?”中年妇人听到自己儿子竟然已经有了媳妇,直接懵了,随即问出一连串的问题,“儿子,你不会是要和哪个姑娘私奔吧,我可告诉你,这事要是闹大了,咱们家以后在这条街,可不好混啊……”中年妇人看着嘻嘻哈哈的儿子张二虎,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脸上露出了担忧的表情,不断的劝说道,在她看来,自己儿子有了媳妇,而且自己也没见过,那肯定是地下关系,见不得人的那种,人家父母肯定不同意,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他们家,可不就不好做人了。
毕竟这个时候的刘家堡大部分都是大陆移民,对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还是很认可的,君不见,就连堡主刘衍的儿子刘鹏,也是包办婚姻,可见这个时期的刘家堡,婚姻自由,就是个笑话。
而对于那些私奔的,父母同意还好,要是不同意,那这事要是闹大了,大家可都没有办法收场,而且还容易让街坊邻居,看笑话。
这是这个纯朴的妇人,此时此刻,最担忧的事情。
“什么私奔,娘,你都扯到哪去了。”听到自己母亲误会自己要和刘家堡哪个女孩私奔的时候,张二虎直接无语了,“媳妇是少主发的,少主说咱们这些人,都是有功之臣,而且都是男的,打完仗,带个娘们回去,也算功德圆满。”提起刘鹏给所有士兵发媳妇这事,张二虎就一脸的敬佩和感激,要知道,自古以来,听过发钱,发粮的,就是没有见过发媳妇的,今天算是见着了。
“媳妇,少主发的?”中年妇人更加懵了,怎么这打仗,拿钱回家不说,还得分个媳妇,“什么媳妇,不会是那些印第安婆子和洋婆子吧?”中年妇人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对自己的儿子张二虎质问道。
“就是这些,我分的是一个洛杉矶城附近小镇的洋婆子,因为这次打仗,当地出现了不少寡妇,还有不少女子因为缺男人嫁不出去,咱们少主强制要求他们必须与咱们联姻,我也就捞了一个回来。”张二虎沾沾自喜的对自己母亲回答道,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寡妇,你难不成娶了个洋寡妇回来?”中年妇人别的没有记住,就记得了寡妇两个字,“我告诉你,咱们家是正经人家,怎么能娶寡妇呢,你赶紧回去和你长官说,这媳妇,咱不要了……”中年妇人因为寡妇的事,对自己的儿子张二虎催促道,在她看来,虽说有什么黄花闺女,但就他儿子,在军中没什么人关照,能分着,肯定是个寡妇。
“娘,你想哪去了,我娶的不是寡妇,是个农场主的女儿,当然,现在不是了。”张二虎被自己母亲的脑回路搞的哭笑不得,随即解释道,“上面分媳妇是抽签,抽到什么,就是什么,哪有什么分配。”张二虎对自己的母亲描述当时抽签分媳妇的场景,那叫一个热闹,当然,也有分到寡妇,恼羞成怒的,但是最终还是接受了,不接受怎么着,难不成还打算自己找,自己找,也最多找个印第安女人,至少这些白人,文化程度比印第安女人高,虽然语言上,有些障碍,但是很多生活习惯是相近的,交流起来,也方便。
“农场主,那不就是地主,他们家肯定有很多地了。”听到不是寡妇后,中年妇人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因为媳妇的身份,而兴奋起来。
“什么农场主,那是以前了,现在咱们来了,他们家的地按人头算,多出来的,都得交出来。”张二虎听完母亲的话,有些不屑的回答道,这也是目前刘家堡对掌握大量土地的纯血白人,所实行的一种经济政策,那就是将他们麾下数以万计,甚至数以十万计的大片土地收回来,除了按每个人所能分到的十英亩以外,其他的,都得充公。
这也是新统治者,对旧统治者利益的一次瓜分。
“都分了,那些白鬼子不会闹事吧?”中年妇人听到白人的土地都被分了之后,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不舍,原来不关她的事,但现在他们两家也算姻亲了,这好歹给点土地做嫁妆吧,得,现在嫁妆也没了。
“闹什么闹,他们敢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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