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挡在门口,下意识避开她的眼睛,言不由衷道:“钟蔓,奶奶身体不好,你这样太自私了。”
钟蔓先是一愣,而后冷冷笑了出声,她抬起头,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绍京宴,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是你蠢,还是我蠢?”
她道:“滚开!”
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绍京宴心口焦灼,见她似乎心意已决,情急之下目光瞥见她手里的镯子。
想都没想,一把夺了过来。
钟蔓气得低吼:“给我!”
说完就去抢。
绍京宴后退几步,背靠在墙上,“你冷静点。”说完将镯子换到左手。
钟蔓恼羞成怒,给了他一巴掌,他仍不动摇,硬是死死抓着镯子不放。
钟蔓气得眼泪都出来了,“你卑鄙!”
她转身往楼梯口走。
就算没有镯子,她也照样得说离婚的事儿。
绍京宴也急了,去追她,钟蔓余光扫到他的影子,瞪了他一眼,伸出胳膊这么一拦。
绍京宴挺大一个人,脚下一个趔趄,竟然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钟蔓直接惊住。
好家伙,这什么情况,他碰瓷儿?
碰瓷也用不着这么真吧,这楼梯是旋转的,得有二十几级呢。
“少爷,少爷,你怎么样?”
荷妈听见声音,从厨房出来,一眼就看到绍京宴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瘫在楼梯底下,脑袋还出了血。
她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冲过去想把绍京宴扶起来,他却半天纹丝不动。
钟蔓急忙叫了救护车。
医院里,医生下了定论,绍京宴磕到了脑袋,轻微脑震荡,擦伤了额头,得缝针。
他人进了医院就醒了,想起自己竟然是从楼梯上滚下去的,脸色异常难看。
“你们两个也是,吵架怎么能在楼梯口吵,现在可倒好……”荷妈抹了一把眼泪,心疼得看着钟蔓:
“这幸好不是少夫人你,你细皮嫩肉的,要是摔下来,我都不敢想你得有多疼。”
钟蔓:“……”荷妈,我谢谢你。
绍京宴同样无语,“行了,你走吧。”
钟蔓顿时如蒙大赦,本来就不是她的错,她没必要留在这里。
“荷妈,那我走了。”钟蔓拿了包往外走,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留。
荷妈一脸懵。
“站住。”某人却咬着牙开口:“我是让荷妈先走。”
“那,那我先走了。”这下换荷妈心情激动了,待会儿夫人肯定要来,她可不想承受对方的怒火。
临走之前,荷妈还不忘贴心的叮嘱钟蔓,这次是她有错,尽量别跟夫人犟嘴。
“我哪里有错,明明是他自己摔下去的。”钟蔓愤愤道:“凭什么让我背黑锅?”
病房里很快就剩他们两个。
“要不是你非要吵架,我会这么狼狈吗?”
绍京宴脑袋上裹着纱布,脸色阴沉,身上穿着条纹病号服,看起来的确比平常那一丝不苟的样子落魄多了。
他的手也骨折了,打了石膏,只能一直指着钟蔓。
“我非要吵架?绍京宴,你是失忆了吗?谁先绷不住的,你这会儿开始耍赖皮了,要不要脸!”
钟蔓两手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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