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验证了女子并不是表妹的时候, 楚瑾并未感到惊讶。
表妹是舅父、舅母放在手掌心捧着长大的大家嫡女,虽自己和她只在年节时见过几面, 但他长于深宫之中, 看人很准。表妹性子骄纵, 和楚京的世家贵女无甚区别, 许是因为他的态度冷淡, 表妹对他有几分惧意,从不敢接近。
他身为元后嫡子, 继位为君名正言顺,但朝堂之上楚瑾敏锐地感觉到父皇对他的忌惮。自他从北地战胜归来, 手中握有了兵权,父皇就愈发宠爱宫中的吴贵妃和其子顺王。
吴贵妃和母后之间的纠葛, 秦嬷嬷时常在自己耳边诉说, 言语间对父皇和吴贵妃二人十分厌憎。对此, 他心中却无多大波澜, 不过顺王暗地里针对东宫小动作不断, 他便依着舅父承恩公的奏请,为顺王安上了一个‘顺’的封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明明白白地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了父皇和吴贵妃。
父皇顾着他手中的兵权未多说什么,私下里却对他十分不满, 许是言行中露出了踪迹, 被河东程家看在了眼中, 便开始策划要刺杀他。
他初入朝时便和河东程家结下了仇怨, 程家私通北胡被他察觉, 他便处死了程家的几名旁支子弟。但因为河东程家曾助父皇登位,背后又有皇祖母和嘉玉姑母两座靠山,他思量许久终究未将此事告知父皇。
父皇的秉性他冷眼看着心中有几分不齿,为了登基上位,对外向太后、程氏等世家让步,对内蒙骗母后争取外祖家的支持。若是父皇得知程家所为,恐也会轻轻放过。
但楚瑾未料到,程家猖狂,察觉到父皇对他的不满,居然肆无忌惮地敢对他下手。
秋闱结束,作为皇太子,他按照规礼要主宴贺前三甲金榜题名。这是拉拢人心的好机会,楚瑾自然乐意为之。
秋闱的前三甲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来历清白,入到别院只略搜查一番护卫便放其进入了。探花郎宋致文采斐然,楚瑾心中对他存了两分欣赏,所以当其上前递上诗稿的时候也未拒绝。
宋致包怀祸心,用匕首刺向他的时候,楚瑾躲开了,但袖中射出的冷箭,他却无法安然避开。当他以为自己要经受皮肉之苦时,一个身影电光火石之间冲上来为他挡了一箭。
那一刻,当他怀中抱着软软的女子躯体,闻到她身上的血腥气,楚瑾知道自己的心乱了,从未有过的怒意占据了他的心神。他直接命人处死了宋致,令金甲卫彻查此事,便是决心在楚京掀起一场腥风血雨,震慑所有心怀异心的世家、臣子。
她受了伤,舅父和舅母都很担心,他顺从内心便留下了她在别院养伤。深夜,他在福寿的欲言又止中,不顾规矩第一次进了女子的闺房。
女子睡的不安稳,却对自己毫无防备,将自己的手抱入怀中甚至舔舐,楚瑾感受到手心的湿热,心下初次起了欲-念。
别院的几日,女子对着他小意讨好,桃花眼总是不经意地对着他展露媚色,楚瑾难得心神舒畅,对她也挂了几分心。
后来,刺杀一事他查明了是程家所为,父皇果然不欲处置程家,不过为了不寒自己的心封了女子为安和县主。
和父皇翻脸还不是时机,楚瑾便暂且退了一步,可没想到出身程家的表妹竟敢当众鞭笞女子令她昏迷。接到消息的时候,他便直接改了主意,派兵围了程家,又整理了程家私通外敌的罪证。
程家九族被诛,长公主和太后记恨上了他,和顺王结成联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可楚瑾未想到太后竟还做了另一手准备,想要在他的婚事上做文章,以蛊药迷惑他。
他素来清心寡欲,不重女色,若是要有一位太子妃……楚瑾脑海中便浮现了女子明艳的脸庞。他自动了心思,便命她和钟霄退了婚,又为钟霄赐婚断了她旧情复燃的可能。
父皇忌惮他,定不会让太子妃成为他的助力,承恩公府本就是他的母族,她将会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过,她对自己却是未作多想,楚瑾便使了计让她接受这桩婚事。
这桩婚事是他心中所愿,他便按着自己的喜好为女子绘了礼服,大婚的每一个步骤也都亲自盯着,不容其中出现一丝差错。吴贵妃对大婚礼服有微词,他在朝堂上第一次发了怒,对淮安伯府动了手。
而在大婚之夜,他本想缓一缓,待到女子对他有了几分情意再同其圆房。可是当女子娇软的躯体卧于他身侧,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崩于一瞬……
女子爱憎分明,性子张扬,于东宫之中虽少了些自由,但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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