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洄心跳加速, 含糊地嗯了一声, 见陆清清坏笑, 明摆着打趣她, 哼了一声, “你表姐的眼光顶顶的高,怎会看上不中用的男人。倒是你,表妹,如果对常统领心有疑问, 那就找机会问个明白。若常益敢欺瞒与你, 你尽管和我说,我身为太子妃也算是个靠山。”
陆清清扬了眉毛,俯身凑到她脑袋边, 声音低不可闻,“我们去书阁买的话本子实用吗?”
章洄眼睛微眯, 一只手捏住表妹的嘴巴,悻悻道, “等你嫁了人你就知道了。”
和陆清清玩闹了一会儿,又向外祖母和舅母告了别,章洄坐上马车直接便回承恩公府。她享受了好些时日的父宠母爱,骤然离了不大习惯。
却不想, 马车还未驶出延平侯府所在的街道, 她就遇上了意想不到的一人。
“长宁侯世子, 本宫要回承恩公府探望父母, 你拦住本宫的马车意欲何为?”章洄冷声道。
虽说原书中的一切都已朝着不同的轨迹运转, 但章洄依旧不想和原男主存在干系。一是他们的过往与他们现在的身份最好的相处方式便是再也不见;二是原身内心对着钟霄残留的情意致使章洄每次与钟霄见面后都会涌出一股酸涩。
钟霄骑在高头骏马之上,身着朱红色的官袍,眉目冰冷,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道,“太子妃,臣有事禀报,有关太子殿下。”
章洄狐疑地往四周看了一下,见无异常,又皱眉沉思了几瞬,点头应允,“去一旁的南华阁。”
下了马车,戴上幕笠,章洄命绿墨等人在外守候,跟着钟霄单独进了一处雅间,事关太子表哥,她怀疑钟霄知晓了元敬姑母的身世。
关上房门,确认周围无闲杂人等,章洄摘下幕笠,坐在椅上饮了一口茶水。
看到她自然而然地举动,钟霄蓦然将佩剑置于桌上,声音微寒,“你不怕本世子在茶中下了毒?”
章洄持杯的手一顿,侧头表情奇怪,“钟霄,虽然你处理感情问题上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但自恃身份不会做出下毒这么低劣的事。”男主作为正派人物敢给旁人下药,作者早就被骂的自闭了。
她表情还有些疑惑,仿佛在说你是经历了何事才说出此等令人匪夷所思的言论。
钟霄神情复杂,持起茶杯也饮了一口,道,“你对我倒是信任。”
章洄嘴角抽搐,原身对狗男主可谓是掏心掏肺,如今她解除了婚约也不再阻挡他的情路,钟霄再对她下手就是丧尽天良了。
“不要绕圈子,直话直说,你有太子表哥的何事要告与本宫?”
钟霄垂下眸子,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牌子掷于桌上,章洄拿过去翻看,令牌小小的,花纹精致,倒像是女子之物。
“京畿卫监察楚京城,发现南疆暗中派了人到京,她们行为诡异,我令人抓捕,人未抓到但发现了这个令牌。”他声音平缓,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章洄听到南疆二字,若有所思,游记杂谈上有记载,南疆地形复杂,气候潮湿,多瘴气蛇虫,以女子为尊,其人善药、毒、蛊。
“南疆人要对太子表哥用毒蛊?”章洄问他,毫不犹豫。
“你竟知南疆女善毒蛊,”钟霄冷冰冰的眼睛似有些诧异地扫了她一眼,“本世子查了这个令牌的来历,唯南疆王族持有。除此之外,又从一人口中撬出了她们此行的目的,配了专门针对龙涎香的药交与接头人。”
“龙涎香是贡香,楚京城中唯有两人可燃,一是陛下,一是太子殿下。那药物应不是好物,南疆的毒蛊最多的用途便是迷惑人心、蚕食身体。”
章洄手托着腮,关注点却偏了,半信半疑她问道,“你方才不是说未抓到人?”
钟霄缓缓地笑了,笑中带着血腥气,“京畿卫牢狱目前确实无活着的南疆人。”
!咳,章洄被他的笑悚到,转移话题,她灵光一闪却是想到了宫中最近的异样,“最可能被南疆人惑了心的人不是太子表哥,而是……”
钟霄面不改色,只眼睛暗沉,“此事京畿卫不想插手,这令牌就由太子妃交与殿下吧。”
吴贵妃和太后势力不容小觑又掌控了楚明帝,皇位归属顺王的机会大了许多,男主不愿蹚浑水也有情可原,不过他暗中朝太子示好,已是相信哪方会胜出。
章洄将令牌揣进怀里,哼了一声,狗男主,算你识时务,忍不住道,“长公主的女儿跟你未来的大舅子可是好事将近。本宫想着,钟世子,你这是两手都抓。”
陆清清作为楚京八卦小能手,当然是给章洄恶补了一番最近楚京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了。比如,吴家依旧贼心不改,想要用吴泠攀上谢小将军,将平阳侯府拉到顺王这边来;又比如,程朝霞看中了翰林宁秋波,长公主动了意也没有反对。毕竟宁秋波是长宁侯世子的未来大舅子,长宁侯世子执掌京畿卫,位高权重,颇得圣心,最妙的是还与太子、太子妃有隙。
闻言,钟霄面沉如水,本来就冷冰冰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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