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不是项羽。

被袁天罡评为乱世枭雄的他，在鸿门宴中，下手从不手软。

“十弟.”

被剑润喉，李存忠动都不敢动，他看着李存孝，眼里尽是期希。

李存孝的脑筋不太好使，反应太慢，来回看着李存忠和沈风，光看也没啥反应。没了李存忠出主意，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沈风做事，向来都是如此干脆利落。

这些一将功成的万骨，死的大部分都是老实人。

张子凡无力的在地上挣扎，身体却纹丝不动，他耳边响起了沈风那低沉的声音：“你是不是也想像那李星云一样，一定要有所失，才能有所悟？”

就算是让他挡挡鬼王，发挥发挥生命的余热，那也是好的呀。

“当年李嗣源觊觎龙虎山的五雷天心决，便趁着朱温派玄冥教高手围攻龙虎山之时，背后偷袭，把张玄陵打落山崖。虽然他没得到五雷天心决，但他却从许幻手里抢到了你。最后，你就开开心心的过上了认贼作父的吕布生涯。”

沈风用眼神扫了一眼李存孝：“区区小天位的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不算太笨，才有资格在棋局中获得价值。本帅在你身上，只是随手落子。至于你是不是弃子，那便要看你是否有足够的价值。”

张子凡人都瓜了：“我义父待我如子，对我恩重如山，又怎么可能是你说的这种人！我不信！我要去找他！”

“本帅答应过你，要给你答案，本帅就不会骗你。”

沈风看到李存忠没反应过来，便提醒一声：“你是想让本帅这大天位给你来一掌，还是你自己给自己来一掌？本帅可以让你选。”

沈风放下了手中的天罡剑，脱离死亡线，李存忠便开始大口喘气。

瞧见没？

这就是老实人。

李存忠反应过来，他挣扎了半天，实在想不到该怎么用大星位的实力在大天位的面前演戏，只好一咬牙，一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

“当然。”

沈风看到张子凡不再反抗，便放开了他脑袋上的手，让他的脸和地板脱离。

与李星云这个铁头娃不一样，张子凡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听得进去劝。

“噗！”

李存忠没有留力，他怕这一掌拍不晕还得再拍第二次。这一掌虽然不下死手，但也不敢留手，果断之下，他便直接晕了过去。

九丈皇台帝王路，千里冢地百万头。

“就凭你，在太原问李嗣源要真相？你也配？”

做完一切，沈风满意的点头，看向了最后的张子凡：“事已办完，该我们了。”

“张玄陵和许幻可都还活着呢，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如果因为你的冲动，他们被你连累死了，在未来的某一天，你当真不会后悔么？”

李存孝就这么死在这，实在是太可惜了。

“好……好吧。”

“十弟！你！”

沈风的右手微微一动，李存忠的脖颈便出现了一道血痕。

三言两语之间，沈风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也不管张子凡那逐渐猩红的眼能不能承受。

沈风见状，就知道得给他点刺激。

而这种程度的封脉，除非有高人帮助，或者是用时间来慢慢冲开，否则十天半个月内，他是恢复不了实力的。

张子凡顺着沈风的眼光，恍然大悟：“原来，你的目标是十叔，是为了给之后的计划铺路。”

沈风点头，不拐弯抹角，直接给了他答案：“你亲爹是龙虎山天师张玄陵，你亲妈是龙虎山的祭酒真人许幻。”

话音刚落，张子凡的眼神蓦然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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