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人笑容凝住,狐疑地看着她。谢琳琅见亲娘全身防备,莞尔一笑,露出促狭神态,笑着滚到马夫人怀中,半真半假地抱怨,说:
“瞧母亲!琳琅不过是气不过那陈仪,在众人面前抢了女儿风头。想请母亲小惩大诫,好叫她吃些苦头罢了......母亲作甚用那种眼光看我,您是不信琳琅麽!”
马夫人接住忽然扑过来地谢琳琅,身体摇晃两下坐定,听她露出小女儿姿态向自己撒娇,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嘘了口气,眉开眼笑,抚摸谢琳琅肩膀,说:
“行行行,都是母亲小心眼……陈仪这丫头得罪了咱们琳琅,叫她吃点苦头也是对得。免得叫人以为咱们太师府,还怕他个忠勇伯府似得……不过是烂到骨子里的一滩烂泥,以为顶个伯府的名号,也敢在你面前逞强......这事儿不是大事,但也得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能叫人联想到你的身上。嗯,母亲得好好想想.....”
谢琳琅见母亲马夫人果真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开始认真考虑起,如何整治陈仪。低头躲在母亲怀里嘲讽轻笑。
她不过随口找个话题,转移母亲注意力。区区一个陈仪,她压根没放在眼里。不过,谁叫她自以为学问好,便敢那般喧宾夺主,还敢在她面前强出头!在她面前强出头就得受到惩罚,再把那伸出来脑袋,重新死死按在地上揉搓!
陈仪,你可别怪我。谢琳琅在心中冷笑: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谁叫姚景润读了你的诗,看你的眼神闪闪发光?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死了爹娘地过气嫡女,就自认倒霉吧!
————
忠勇伯府。
马车停在大门口,几人鱼贯而出。
刘老夫人从乔府出来便似乎藏着心思。一路上沉默不语。她不说话,陈仪和陈岚蓉均不敢随意开口。进了府内,刘老夫人没有发话,二人便继续低眉顺眼,跟在刘老夫人身后,进了静心居。
佟嬷嬷替刘老夫人褪了夹袄,端来清水伺候刘老夫人清手洁面。倒了杯茶水放在她面前。刘老夫人端起茶盅,喝了几口这才望向面前站着得陈仪,陈岚蓉二人。
刘老夫人放在茶盅,清了清嗓子,说:
“我有事跟仪姐儿说,蓉姐儿先回去歇着吧。”
陈岚蓉嫉恨,偷偷瞪了陈仪一眼。不敢违背刘老夫人,不情不愿行礼告退。
陈仪眼眉低垂,恭恭敬敬拱手而立,心中暗自警惕。刘老夫人看见自己就心烦,从未叫自己单独留下说过话,不知她意欲何为。
“仪姐儿。今儿在乔府中,那些诗当真是你所作?”刘老夫人声音飘忽,说:“不许说谎!”
她这位祖母想做什么?
陈仪抬起头,刘老夫人眯着眼看着自己,眼光闪烁。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陈仪一时摸不着头脑。陈仪不敢胡乱回答,决定实话实话。
“回祖母,是仪儿所作。”陈仪说。
“还敢胡说,给我跪下!”刘老夫人脸色一沉,猛地拍向桌面。
“祖母,仪儿没有胡说!”陈仪干脆利落跪下,委屈地看着她,说:“仪儿不知祖母从何处听来这些闲言闲语,仪儿真得没有说谎骗您!”
刘老夫人鼻孔中哼出一声冷笑,说:
“在祖母面前,还敢狡辩,可见平日里多么顽劣不堪......好,你既不承认,我就把话说明白,好叫你心服口服!”刘老夫人扬起声音,怒声痛斥道:“今日离开乔府之前,有一位相熟夫人过来,偷偷告诉我。你那首杨柳枝,正是这位夫人的儿子所写,之所以无人得知,只因其子淡泊名利,不愿宣扬出来罢了。却不料今日在乔府宴会中,你拿人家地心血,冒充自己所写。这般下作行为,还敢当着长辈面前振振有词......仪姐儿,你可真叫祖母失望!”
刘老夫人说得黯然伤神,说得悲天悯人,带着伤心失望还有一丝丝无可奈何!
陈仪张口结舌,因为实在太过荒唐可笑,反而有些晕头转向!
冒充?写杨柳枝的温庭钧难不成跟自己一样,穿越时空到了元微朝?
陈仪一口口水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她知道祖母不是一般的老太太。胡搅蛮缠,听风就是雨,甚至还有些小鸡肚肠。可陈仪总体上对于这位祖母,还是满意得。她懒得搭理自己,只要自己老老实实呆在出云阁。别出来到处乱晃,惹她生气,基本上这位祖母都对自己视而不见。
可她从不知,刘老夫人还有这般指鹿为马,睁着眼说瞎话的时候。刘老夫人这番话,声情并茂,若要是换了个人,听了她的话,难免也要怀疑猜测,是否有人真和自己写了同样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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