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完其他厢房,方才窃窃私语的赵,李二人和绿珠一同走到这最后一间,却见门房紧闭。三人面面相觑,赵姓男子上前敲了敲门,里面却无人应答。叫了店中伙计来询问。
店伙计看上去十分机灵,带着歉意的唱喏作辑赔礼道:
“几位爷莫急,这里面是位读书人。今儿一大早就来了,方才孙爷交银子时,他说好了一会就走。这会子大约是吃多了酒,您各位稍等,小的这就叫他出来。”
赵姓男子倒是无所谓看与不看,今儿个一口气瞧完了福源楼所有厢房,只除了这间也没甚麽要紧。回去已经有了吹嘘的本钱!
谁知店伙计敲了半天,一样无人应答。店伙计无奈,只得去叫掌柜的来处理。掌柜的上来也是说了一通好话,一样敲不开房门。有些尴尬愧疚和众人打着商量:
“各位爷,所有厢房只除了这间没进去。着实扰了各位爷的雅兴。可小的也没法子不是。要不这么地,爷包场子的银子小的退一半回去。咱们皆大欢喜可好?”
赵,李二人觉得这买卖公道的很,可绿珠却面若冰霜,说道:
“来前便说好了,全部看完。绿珠答应陪两日陈爷,陪一日孙爷。既然留了一间未看,绿珠自然不能兑现承诺。要么赵爷李爷去问一问孙爷?”
赵,李二人一听这话,怎好替姓孙的做主。只得去厢房将姓孙的推搡醒来,将事情说与他听。姓孙的满身酒气,跳起来瞪着眼叫道:
“这怎么行,说好了陪陈爷两日,陪我一日。爷我花了几万两银子,绿珠姑娘还想反悔?”
绿珠才不管他又跳又叫,讥笑道:
“孙爷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承诺便是承诺,怎能随意更改。您花了银子,事情却没办好,您放心,绿珠虽说是风尘女子,倒不是那背信弃义之人。这样罢,咱们各退一步,孙爷和陈爷,绿珠只能陪你们其中一人两日。这般孙爷无话可说了罢。”
“那不行,你这是叫我在陈兄面前言而无信麽?”
“孙爷既重承诺,绿珠陪陈爷便是。”
“爷我花了这么多银子,就为一亲芳泽,难道叫爷就这么回去?”
绿珠蛾眉倒蹙,杏眼圆睁,眼泪汪汪的说道:
“这事来前便说好了,绿珠说了心愿,免费陪三日。绿珠又不曾食言。不过是您没办好这事儿,怎能怪我?莫非孙爷瞧着绿珠不过是区区卖笑之人,便要强迫欺压于我麽?”
美人梨花带雨,自然惹人心疼。
赵姓男子连忙劝道:
“绿珠姑娘言重了!孙爷莫生气,依在下所见,既然绿珠姑娘和孙爷不愿退让。便还叫福源楼收了银子该怎么办怎么办......”
众人声音嘈杂,陈传文被惊醒,从桌上抬起头来,醉眼惺忪地看了看四周。待问清缘由,心里自然也不乐意,逼着掌柜的自行解决。
掌柜的一听这话,顿时哭丧个脸。张了张嘴,见姓孙的直眉瞪眼不肯罢休。陈传文坚决不肯同意,绿珠在一旁掩面哽咽……哪敢再多话,迫不得已只能再去敲那最后一间厢房的门。
众人要陪着掌柜的一同去敲门,姓孙的大约是吃多了酒,腹中翻江倒海,内急突袭。说了句:
“陈兄先去瞧着,老孙我腹鸣如鼓,上茅房一趟再去。若还要银子尽管应承,你放心今儿个定要叫陈兄满意而归!啊哟,憋不住了……”
说完急急忙忙冲到楼下,寻茅厕去了。
众人随着掌柜的来到厢房门外,掌柜的上前敲了半晌,嗓子都喊痛了也没有反应。正准备窍门而入,房门终于打开。
里面冲出个失魂落魄的少年书生。一出门便浑身带着火气,瞋目裂眦怒吼不已。众人听他说了好一会子才听明白缘由。
原来这书生念墙壁上半阕残诗,念得疯魔了心,苦思冥想非要对出下半阙来。刚刚想出些苗头便被人打断。
陈传文一颗色心荡漾,心心念念全在绿珠身上。见他不过是个普通的读书人,哪有功夫体谅他。加上绿珠在似有似无的推波助澜:
“陈爷若是觉得太过费事,体谅这书生为诗痴狂。咱们这就回群芳苑,不过是绿珠和陈爷无缘罢了。将来若还有机会绿珠再陪您便是!”
陈传文顿时不耐烦地一把推开这书生,许是陈传文酒后没把握好力度。这一推竟将书生推的踉踉跄跄,一头撞在桌角上,当场血溅而亡!
众人一瞧傻眼了,这是闹出人命了!
反应过来,慌不择路做了鸟兽散。掌柜的怎肯独自承担这杀人的祸事,眼明手快一把拽住陈传文,和店里伙计一同将陈传文扭送到了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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