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心的儿子,觉得儿女之福真是极乐,这一笑眼角的鱼尾纹都新增了两条:“也罢,元曦是你从突随带回来的,这些时间一直养在你的殿中,你是哥哥,要好好照顾她。”
萧霜华回禀的不卑不亢,规规矩矩的说了声是,就伸手去抱喝醉的白千灯,不再说话了。
萧焕又随口嘱咐道:“元曦的公主府,还没有选址建造,如今要修,也需好些时日,就让她居在你的府中,你们兄妹要互相照顾,莫生嫌隙”。
每个公主都有自己的公主府,到了年岁,便由自己的母亲选址为其督造,或由内廷建造进行分发,甚至还可以选择在公主府出嫁,大婚后便同驸马一起居住在公主府。
公主府是公主的私宅,萧焕只有三个女儿,大公主已经出嫁,五公主身为贵妃的女儿,更是早早的就备好了属于她的公主府。
白千灯是个特例,从前未入皇家玉碟,也没有公主的名份,如今入了皇家玉碟,也没有母亲为自己谋划。
白千灯的脑子本来非常清醒,没有一点迷糊,她知道人人都说她喝醉了,她也不想解释,便随了他们的心意,趴在桌子上假寐,直到萧霜华将她抱起来,回到那朝思暮想的怀抱,嗅到那股熟悉的松墨香,她才发现自己真的醉了。
萧霜华从不假手于人,一路都环抱着她,出了宫门,上了马车,甚至回到了四皇子府。
刚刚把小丫头放在床榻上,白千灯就猝不及防的睁开了眼睛,和他面面相对。
白千灯呼吸的酒味撒在萧霜华的脸上,萧霜华沉迷在她小鹿一样的眼睛里,那眼睛像是一潭美酒,缠绵着温柔,全部的信任,无边的景仰,仅仅只是呼吸几下,他便觉得自己已经有些醉了。
白千灯用一只手抱住他的脖子,亲上了朝思暮想的唇。
“霜华哥哥,我喜欢你。”
萧霜华的理智终于有些转圜,他来不及思考白千灯的话,便失魂落魄的跑了出去,他神情恍惚,还撞倒了茶盏,几乎是夺门而逃。
接下来的三天,萧霜华好像陷入了无穷无尽的繁忙,无论白千灯如何去找,也不肯见她了。
直到典礼举行的当日,萧霜华才现身,他发髻梳的整齐,人也一如既往般儒雅绅士,他牵过白千灯的手,将其送往典礼的地址。
白千灯一身描了红边的金丝凤服,乌黑的发间簪了长长的流苏,长袖轻纱,衬的她一张圆脸气质出尘,隐隐约约间更加几分美貌。
湘锻靴的鞋尖上镶了东海的小南珠,柔软又轻便,她踩在描金绣凤的红色地毯上,一步一步走向权利的中心,走向自己这位尊贵的“父亲”身边。
萧霜华着了皇子的蟒袍常服,远远的看着这一切,曾经牵着白千灯的手逐渐收紧,他将拳头转握在身后,掐出几分血红色,随后摊开,又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公主虽然是金枝玉叶,却也有不得不承担的责任,过去的十六年的质子生涯,已经是一段无比艰难的日子,若是折腾到了最后,她还是要被送往他国和亲,岂不是要在这小姑娘那刚刚有些开始愈合的伤口上再插上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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