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颤抖,心疼李嬷嬷的眼泪被她生生逼了回去,她眼眶气的发红,厉声道:“我是东盛公主,我母妃是贤妃白氏,祖父是前兵马大将军,你算什么东西,不过一条狗罢了。”
狱卒笑道:“我是一条狗,你呢,比狗还不如,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杂种,还敢冒充公主。”
他起身搅了搅炭盆里正在燃烧碳火,那碳火被烧的通红,一整块直接便向白千灯扔过来,她下意识躲开了。
狱卒气了,便用布包了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盖脸的将一整盆烧的通红的碳火泼了过去。
说时迟,那是快,只见一个淡棕色的身影从旁边窜了过来,一把推开狱卒,就向白千灯冲过去,风一样的冲进了囚室。
李嬷嬷受了刑罚,已经昏死过去,白千灯力竭,此时也已经半昏了过去,萧霜华徒手将正燃烧在白千灯面颊旁的炭块扔了出去,转身就去抱她。
白千灯受了刑,全身血渍,脏乱的如路边的乞丐,她细嫩的脸颊旁有一块烫伤的痕迹。
萧霜华的全身都在发抖,抱着白千灯的手也不知要用多大力气,重了怕她疼,轻了又怕抱不起她。
随即赶来的奴才跪了一地,狱卒吓坏了,立马扔了长鞭。
此时兹事体大,皇帝传召,萧霜华只好将浑身是血的白千灯抱来了勤政殿。
萧霜华抱着她一路疾驰,身体微微的起伏,白千灯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却忍不住为自己这一身的伤感到委屈,她环抱着萧霜华的腰,将头靠在他的怀里,寻求庇护。
温暖的阳光照射在二人的身上,白千灯意识朦胧,连话都说不得了,她很想安慰安慰一下萧霜华,哪怕只是说句话,也是好的。
也许是熟悉的怀抱太有安全感,也许是被动过大刑身体实在是虚弱,她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在一片松墨的香味中昏死过去。
这是皇帝第一次见到白千灯,她一身都是血窝在萧霜华的怀里,已经没了知觉。
诺大的殿中除了贴身的侍从,就只有大皇子跪在地上,一脸坚毅的辩解道:“父皇,贤妃已死,谁能证明她是真正的皇家公主?”
“儿臣只是想确认是不是真正的皇家血脉罢了”。
萧霜华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起来很是平和:“若要确定千灯公主是不是真正的皇家血脉,大可以滴血验亲,一试就明。只是皇兄,就是恶贯满盈的犯人拘押到了地牢,也有问审环节,为何狱卒会跳过这个环节,直接用刑?”
萧霜华的声音非常冰冷:“皇兄只是想要一个由头罢了,白千灯是不是皇家血脉并不重要,如今贤妃已死,公主年龄又小,只要她出了问题,我便是担了混淆了皇家血脉的大罪”。
他不再说话,一张脸无悲无喜,阳光穿过窗门,照射在他的脸上,显得线条十分柔和。
“可是皇兄,她是父皇的女儿,更是我们的妹妹,皇兄要疑血脉,大可以正大光明的验,何必用这下作手段,如此算计着要自己同胞的性命。”
大皇子的脊背薄薄的出了一身冷汗,却一口咬定道:“四弟思虑过甚,不要将这暗害同胞的罪过向我头上扣。”
“父皇,儿臣真是为了父皇考虑,贤妃已死,突随使者言白千灯在突随杀人,若她不是细作,突随怎么会放她回来?”
他的声音多了几分笃定:“若是这丫头真的是他国的孩子,父皇岂不是养虎为患,我东盛还有什么颜面立足?”
萧焕的眼神涣散,显然是觉得大皇子说的有几分道理,他根本看不到昏死过去的小女儿。
萧霜华只好顺水推舟:“皇兄既有疑虑,一验便知”。
皇帝点点头默许了这一切,白千灯被萧霜华抱在了里间的床榻上,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进和被皇帝派去取来了清水和工具,和萧霜华一起在内阁滴血验亲。
进和从善如流的取了一滴皇帝的血,又去了床榻间再取白千灯的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