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惜闻言,恼怒地推开他,水亮的眸子带着愠色:“我是太子殿下的物件吗?还是太子殿下发泄私欲的工具?”
她翻身下床,裹上外衣,冷冷道:“难道太子殿下觉得,若世人皆知我没了处子之身,陈世子便再也看不上我,我从此也嫁不得旁人了,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晏望宸起身,想同她解释,“我只是——”
“殿下想说,你给不了我专情,却又想要独占我,对吗?”宋温惜冷笑一声,眼底有了些疏离之意,“果然是帝王之心,薄情又狠心。”
别说她同陈卿安没什么,就算是有什么,他已与别人成婚,又怎么好意思来要求她为他守身如玉的?
“你说什么?我薄情?我心狠?”晏望宸想要拉住她的手顿住,脸色一沉。
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摇曳,让他的脸看起来忽明忽暗,阴晴不定。
他眼神黯淡下去,轻笑一声:“薄情的究竟是谁?一直回避我的是谁?我从未推开过你,一直以来都是你不要我。”
宋温惜并不觉得自己推开他有什么错,从一开始她便没有奢望,因为没有奢望才没有失望,这有什么不对?
最初,她也只是想救他而已。
现在他倒嫌她薄情。
“太子殿下若是这么想的,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待狩猎结束,臣女就同太子殿下分道扬镳。”宋温惜狠下心,说了些狠话。
或许早该如此。
晏望宸听她这样说,抬眸看向她,眼底蕴起浓烈的失望和震惊:“这是你想要的?”
“是。”
“你不后悔?”
“不悔。”
晏望宸自嘲地笑了一声,道:“好,好,我真心待你,你却百般退却,如此看来,倒是我自讨没趣……放心,日后我决不会再来招惹你。”
他披上衣物,便夺门而出,背影凄凉又伤心。
屋中回归寂静,空气中还带着他遗留下的檀香和酒气,宋温惜微微打开窗,看着晏望宸黑色的背影消失在夜中。
她吹灭了最后一盏烛灯,关上了窗。
……
次日,宋温惜的胳膊酸得抬不起来,虽然她有公主和晏望宸送来的两副药膏,可她昨夜同晏望宸吵架过后,忘记了按摩。
她握着狼毫笔书写时,手止不住地颤抖,连同字迹都不受控制,有些变形。
晏时鸢瞥见了,“噗嗤”一声笑着调侃道:“宋姑娘若是此时替本公主写作业,定然不会让夫子发现。”
宋温惜放下笔,叹了口气,轻声说:“公主莫要嘲笑我了。”
其他人都不似她这般,尤其是赵迟语。昨日的无数次拉弓似乎对她毫无影响。此时她正托着下巴,惬意地一笔一划地书写着。
夫子轻咳了两声,宋温惜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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