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安懒得再理旁人,只温柔地同宋温惜说:“我今日来,是想问你,五日后你可有空来我府上赏花?我府上的莲花开了一片。”
顿了顿,他似乎想到什么,瞥了宋韵文一眼,又道:“若是宋府不方便派马车送你,我可以亲自来接你。”
宋韵文惭愧地低着头,不敢言语。
宋温惜沉吟,她这样的身份,虽然陈夫人和陈世子不介意,可还是不宜同国渊候府走得太近。何况,大夫人正对她虎视眈眈,若是她私自去赏花,不带上宋嫣然,只怕大夫人会更加针对她。
于是她抬起头,带着歉意说:“抱歉,陈世子,我祖母身子未愈,还需有人照顾。我前几日刚出去过……实在不方便离开。”
陈夫人却笑着问:“这宋府难道请不起下人了吗?还得你们姑娘天天亲自伺候?”
说罢又走过去,拉起宋温惜的手,仔细瞧了瞧,惊讶地说:“哟,可不么,这宋二姑娘的手,粗糙得很,一点都不像个养尊处优的小姐。”
宋温惜一惊,连忙想抽出自己的手,却被陈夫人牢牢抓住。
宋韵文听了这话,狠狠瞪了大夫人一眼,扶额叹息。若他此时再不懂,未免也太迟钝了。
这陈世子分明是对宋温惜有好感,被陈夫人知道了。陈夫人跟着来看儿子的心上人,又爱屋及乌,来替儿子护着心上人。
陈卿安也连忙起身走过去,刚要去摸宋温惜的手,伸了一半便被陈夫人打掉。
陈夫人瞪了他一眼:“人家清白姑娘家的手,岂是你能随意摸的?”
陈卿安瞬间脸颊泛红,低声说了句:“抱歉。”
宋温惜闻言却心里一紧。她并非什么清白姑娘了……
陈卿安垂眸看向宋温惜的手,只见那微微发红的手上,皮肤粗糙,手指和手背生了不少裂口,指肚也有些脱皮。这明显是常常劳作的一双手,与宋府二姑娘的身份极为不符。
按理说,每家每户的女儿,就算是庶女,无论脸上身上手上,一定都是皮肤娇嫩,光滑细腻,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
可宋温惜这双手,不知吃了多少苦,做了多少活儿,竟同下人一般。
陈卿安眉头紧皱,胸腔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他支起身怒视着宋韵文和大夫人,极力克制着咳嗽之意,怒声道:“二位若是请不起下人,我陈府愿意帮衬帮衬,用不着如此苛待宋二姑娘。”
宋温惜担心再这样下去,宋韵文恐怕很难收场,虽然眼下二人被陈家教育得服服帖帖,可只要他们一走,大夫人只怕还是会将火气撒在她身上。
最重要的是,陈卿安同闫文静青梅竹马,那日又撞见她与晏望宸拉扯。她是断然不能同他交往过深的,不然只怕引火上身。
于是她便连忙起身,走到陈世子面前,声音温柔却坚定:“陈世子,是我愿意做这些,与父亲和大夫人无关。没有人苛待我,宋府也请得起下人。只不过,身为子女,总要替父母分担,祖母那边,自然还是我亲自照料才放心得下。”
她又朝陈卿安深深鞠了一躬,道:“陈世子心善,才会替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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