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裳裳微微睁大了眼睛, 仰头愣愣地看着景砚。
书房的角落里, 光线有些昏暗, 他俊美的轮廓在这片昏暗里显得婉约而柔和, 带着一丝不明意味的危险, 那双清亮的黑眸,紧紧注视着她的脸, 在黑暗中宛若皎洁的星光。
眼前的少年,清冷而俊秀, 冷若寒玉的俊脸上, 眸光深冷如冰潭, 视线却十分的滚烫。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烫得她脸颊发热。
白裳裳在他炙热的视线下无处遁形,避无可避,双腿动弹不得。
心里头有些发紧, 白裳裳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景砚, 你清醒一点。”
白裳裳慌乱地挪开自己的视线,眼睫轻颤, 大脑飞速运转,搜肠刮肚想要给景砚找一个台阶下。
“天气这么热,我就当你是热晕了头, 所以在胡说八道,你放心, 我很快就会忘记的……”
景砚低沉暗哑道:“我清醒的很, 我知道我要什么。”
白裳裳干巴巴地说:“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
景砚漆黑而滚烫的墨眸, 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让她有一种插翅难飞的错觉。
那幽暗而深邃的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如同强势粗野的野兽,在黑夜里瞄准了它的猎物,随时都可能会扑上来将她吞拆入腹,吞噬殆尽,连骨头都不剩。
白裳裳被他的眼神,烫得心跳紊乱,嗓眼子发干。
她的心脏,在胸膛里砰砰乱跳。
不知道是因为被他吓的,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半晌,白裳裳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景砚,你这样是不对的,你这是在以下犯上,你不可以这样……”
景砚炙热的视线,落在了白裳裳的娇嫩欲滴的红唇上。
他的眸光,越来越暗,越来越深……
好似一汪漆黑墨砚汇聚成的墨色海洋,一丝光亮都没有。
“以下犯上……”
他的声音低哑,如同恶魔的低语。
漆黑的眸光,如同着迷一般,紧紧盯着她的唇。
他眸底的墨色,晦暗黑沉得如同炼狱深渊,带着一丝至死方休的贪婪。
景砚低笑了一声:“……有何不可呢?”
白裳裳被景砚狠狠推到书架上。
他的薄唇无声逼近。
如同晚来风急的夏夜骤雨。
白裳裳吓得缩起身子,紧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秀丽妩媚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像是一朵惨遭狂风暴雨而无力反抗的可怜的小海棠。
白裳裳等了半天。
那滚烫又急促的吻,却始终都没有落到她的嘴唇上。
白裳裳纤长卷翘的眼睫,轻轻地颤抖。
她微微睁开眼睛。
却见到景砚那张冷冰冰的俊脸。
他的俊脸上寒气逼人。
眼底都是冰渣子。
景砚居高临下,双眸黑沉似夜。
他正面色不善地盯着她。
景砚冷冷地说道:“娇小姐就这点出息?被恶人任意轻薄,都不敢出手反抗么?”
白裳裳:“……”
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
这就是活生生的恶人先告状!
白裳裳被景砚气到吐血。
她脸颊微红,悲愤不平地说道:“你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这作恶的人是谁,我能打得赢你吗?”
“打不赢,便不反抗么?”
景砚冷嗤了一声,漆黑的眼眸,讽刺地看着她。
“就你这单薄的身子骨,你又能打赢谁?若是今日换了别的恶人欺辱于你,你也是如此这般的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乖乖受死吗?”
白裳裳有些心虚地想,若是换了旁人,她自然不会乖乖受死。
当初她在玉石堂受到欺负的时候,可是神勇无比地推倒了百宝格,将吴昌勇的脑袋砸开了花呢。
至于为什么景砚想要轻薄她时她却不反抗呢……
白裳裳老脸一红。
……还能是因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她内心中根本就不想躲。
她的心里头,也在羞怯地期待,这俊美清冷桀骜不驯的少年,能够低头吻下来……
白裳裳的眼神飘忽,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
她白皙的脸颊上,晕开两朵粉色的红云,白里透红,看起来娇俏妩媚极了。
这脸红的模样落到景砚的心中。
便以为娇小姐是被他言中,所以在恼羞成怒。
她脸颊上的红云,便是她恼羞成怒的铁证。
景砚低头,冷冷地看着白裳裳脸颊上的红晕,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从明天开始,你和折梅一起,每天都要绕着院子跑十圈,锻炼身体,提高你们的体能。”
白裳裳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半晌才瞠目结舌地说道:“景砚,你还记得我是谁吗?我可是千金大小姐!你见过哪家的千金大小姐会绕着院子跑步?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景砚冷血无情地说道:“恶人作恶的时候,可不管你是不是千金大小姐。”
白裳裳听到景砚这句话,便是真的有些恼羞成怒了。
她一脸负气地说道:“我就是不去跑步,谁爱跑谁跑,反正我不跑。”
景砚逼近了一步,冷冷地说道:“你到底去不去?”
白裳裳吓得后退了一步。
但她威武不能屈,仍旧正义凛然地扬起一张美艳动人的俏脸。
“我就是不去!”
景砚淡淡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眸,如同寒冷的冰潭。
“看来小人是劝不住娇小姐了。”
景砚漆黑的眸中,似乎滑过一丝冰冷的失望。
他缓缓说道:“那么这个大将军,小人不当也罢。”
白裳裳一愣,不敢置信地说道:“你竟然拿不当大将军来威胁我?”
景砚抬起了眼眸:“那娇小姐去还是不去?”
白裳裳幽怨地盯着景砚。
那眼神饱含悲愤,百转千回,就跟会咬人一样。
景砚敛眉看了她一眼。
像是对她失望至极。
他转过身,什么话都没有说,抬脚就走。
见景砚真的撂挑子不干了。
白裳裳心中一慌,立刻乖乖投降。
她泪流满面地追了上去,秀丽的脸庞上又气又恨,全是无可奈何之色。
“本小姐去!本小姐去还不行吗?景砚你给我回来!”
景砚听到身后娇小姐哭着服软的声音。
他的薄唇,微不可察地勾起。
所有的恨意和仇视,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只余下心尖上满满当当的喜欢。
景砚对白裳裳的恨意,本就源自于娇小姐当初玩弄了他的感情。
玩弄过他之后,又无情地将他弃若敝履。
这是他心中不可言说的一道伤。
再多的爱意,再多的温暖,也抹平不了他的心伤。
——但嫉妒却可以。
景砚今天在铁匠铺,发现了络绎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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