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把劝说的两个伙计打发走了,坐在对面喝斥:“哎哎哎,你这厮好不晓事!在酒楼学娘们哭哭啼啼作甚?吵得客人吃饭不安生,你不怕挨揍?”
“呸,你又是哪根葱?管这么多作甚?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那麻脸汉子止住哭声,猛地抬头看着对面的黄安语气不善,只是突然闭嘴不言。
无他,吕方,焦挺和两个军汉一左一右把他夹住。人人手中拿着家伙,阴恻恻地看着这条醉汉发笑。顿时令这条麻脸汉子打了个哆嗦,酒意清醒了不少,抓紧窝瓜锤:“你们是什么人,要做甚么?”
“你不用怕!本官是官府中人,与金枪手徐宁也算是同僚。之前听到你在这里哭嚎说他出事过来问询。”黄安见那汉子受到惊吓恢复些意识,便挥手示意吕方,焦挺退开,笑呵呵地看向大汉。
“哦,原来是这样!”那汉子长舒了口气。
黄安满脸古怪地喝问:“汉子,我且来问你,你说金枪班教师徐宁是你表哥是不是说胡话或是吹牛?徐教师现在落难了?前两天还看他好好的。”
“这位相公有礼了,之前多有得罪。”那汉子放下铁锤,起身唱了个肥喏向黄安行礼,随即又哭道:“徐宁是小人表哥,亲表哥,遭人陷害,昨天被抓进牢房?我恰好来到京城,想拜访却碰上这事。”
“遭人陷害?进入大牢?”黄安有些发愣了,脑子里有些乱。原本轨迹之中金枪手徐宁有这个劫难吗?不是被人联合欺骗上梁山的?如何会被人陷害?
“相公,小人不敢妄言,句句属实。”那汉子见黄安脸色怪异以为是不信,连忙辩解。随即又看了看酒楼四周,小声说道:“这里…这里不是说话之地。”
黄安收回思绪,上下打量对面的汉子,冷不丁地问道:“你莫不是武岗镇上的金钱豹子汤隆吧?”
“小人正是,相公听说过小人?”那大汉又惊又喜。真没想到在京城的京官也知道他这个小人物。
“呵呵,算是吧!”黄安勉强笑了笑,对这个上了梁山又坑骗自家兄弟的汉子生不出多少好感。
汤隆,本是延安府人氏,祖辈以打造军器为生。其父亲因为打铁技术高超,曾被老种经略相公看重,帐前叙用。担任延安府知寨官,专职锻造军器。可在父亲死后,因自己不争气,生性好赌,流落江湖,在武冈镇以打铁度日。他好使枪棒,因浑身都是麻点,人称金钱豹子。
后来上了梁山,为了增强或者巩固自己的地位。竟然主动向梁山贼头晁盖,宋江等人推荐自己的表哥金枪手徐宁,以致这位徐教师被诓骗上梁山落草为寇,最后战死沙场也是令人唏嘘。
因此,在黄安看来,汤隆这个麻脸汉子进入传销窝点脱身不得,便把自己表哥一家人给拉上山来。出于这种原因,他对这条汉子的做法非常不齿。或许是有其他的原因吧,但事实就是这样。
对汤隆,黄安态度是可有可无,可是金枪手徐宁是个为人正直,武艺高强的好汉,眼下对方落了难,还需要把事情问清楚也好伸出援手。
于是,黄安起身,邀请汤隆:“兄弟,既然这里不是说话之地,那兄弟跟随我等去后院详说。”
“一切全听相公安排!”汤隆脸上浮现惊喜之色。他在汴凉城举目无亲,自家兄长遭逢大难,若有这位在官场的相公相助,那岂不是有了机会?
汤隆忙掏出一把铜钱放在桌上付了饭钱。背上包裹,挎着钢刀,拎着铁锤紧随黄安等人身后。这倒是让四周不少食客和几个伙计松了口气。这汉子又哭又叫,万一亮刀,吓跑客人那是小事,伤了人甚至弄死个人,那后果太严重了。
嗯,绝对会影响酒楼生意。
几个伙计想到那后果后背发凉,心有余悸的议论着:“还是这位黄相公有本事,轻松降服醉汉。”
“那可不?童衙内天天往酒楼跑,都愿意结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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