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先前若不是你挺身相助,小老儿肯定活不到今天了,我敬你一杯。”
面对眼前老人的敬酒,周庆元微微一笑,和对方碰了个杯。
酒过三巡,他装出几分醉意走出宽大的庭院,与这位终年跑商的老人告别。
走出庭院之后,周庆元眼中醉意顿消。
别看这老人和他孙女对他崇拜的紧,事实上那只是因为对方认为他出身不凡罢了。
如果让他们知道,周庆元只是奴隶出身,两人定会直接将救命之恩抛下,转头就将周庆元赶出门外。
这样的事情,他在外流浪的时候早已经历了无数回了。
不管什么人什么身份,无论面上相处的有多好,只要他们搞清楚了周庆元的出身,便马上会对他嫌弃起来。
出身代表一切的观念深植这个世界每个人的心中,根本无法更改。
就算极少数幸运儿侥幸翻身做了主人,也只会更加决意不肯废去这些身份尊卑,他们的摆架子,会比原先的主人更加足。
除了同样是奴隶出身的人,没有人看得起周庆元,哪怕他比那些人更加强大,更加富有,他们也只会啐一口口水,鄙视周庆元的野蛮,怀疑周庆元的金钱来历。
他犯的,乃是出生罪。
虽然,他的东西来历也确实不太干净就是了。
早些刚开始在外游荡的时候偶然遇见一公子哥,看周庆元的穿着就猜出了他的奴隶身份,扬言要直接把他抓回去做奴隶。
所以他死了,所有的东西都归了周庆元所有。
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周庆元在大街上游荡,了解着彭城当地的情况。
他现在的信息渠道太少了,简直是两眼一摸黑的状态。
没有身份凭证,也没有办法走官方的路子,空有一身境界,却连武举都参加不了。
这个世界的人,不带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玩,把他彻底排斥在了规则之外。
如果是一個普通奴隶,在这种世界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劳作,一直为主人们的美好生活发光发热直到死去。
“看起来,明面上是接触不到任何消息了,看看有没有地下渠道吧。”
夜晚,周庆元身着华美衣衫,坐于三层酒楼之上,在酒气之中倚窗眺望,看似漫不经心,四周宾客的讨论声却已入他耳中。
“风兄,最近陛下的亲卫军活动频繁,在十几座城都有过踪迹,你可有收到什么风声?”
“我也觉得纳闷呢,但是这我听说,这件事情不是陛下的意思,是二把手在做事呢,行了,这事情太敏感了,别在这聊。”
“听说最近要上任一位新的府令?”
“哎,月前松江城那边出了那么大一件事情,最近各地变动都很大。”
“你说,一个奴隶,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胆子,那么大的能力,敢杀主人家的千金?居然还让他杀成了。”
“不好说,我怀疑那人根本不是奴隶,恐怕在钱家蛰伏另有图谋。”
“有道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奴隶哪里还能翻天?没有钱没有人没有资源,那奴隶怎么可能练成武功?”
周庆元万万没想到一月过去,竟然还能听到有关自己的消息,眉毛一扬,没当回事。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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