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林岐一脸肃穆继续道:“周姑娘及笄礼在即,打算何时回京城?”
似锦不由自主笑了,想起了自己给许凤鸣准备的十七岁生日礼物,不甘示弱道:“哦,我有一个好朋友,上个月过十七岁生日,我给他亲手做了一套衣裙当生日礼物,就是不知道他敢不敢收下,敢不敢穿出来。”
林岐见似锦终于笑了,心里松了一口气,道:“若是他敢穿呢?”
似锦身子略微前倾,大眼睛亮晶晶:“哦,那......咱们打个赌?”
林岐见她上钩,忍不住也笑了,道:“赌就赌,若是他敢穿,周姑娘就回京城看么?”
似锦心道:林岐如今是尊贵的皇太子了,为了不穿女装,都让许凤鸣“殁了”,他哪里还会穿女装?这个赌,我一定会赢!
想到这里,她笑容得意:“他若是穿了,我还真回京城去看。”
林岐就等她这句话呢,闻言当即看向郑夫人,眼睛干净清澈纯真,笑容狡黠可爱:“姑母,周姑娘说想要跟着公主回京城。”
郑夫人特别喜欢林二,当即笑了起来:“真的吗?”
她看向似锦:“似锦,咱们不是说好了,你在洛阳陪姑姑的吗?”
又担心似锦被林二说动真的要回京,忙含含糊糊道:“似锦,赵家提亲的事——”
似锦这才想起赵家请的媒人还等回话,不禁有些犹豫。
赵大公子若是人品好的话,其实可以考虑一下的,起码她和赵洛神交好,倒是不担心姑嫂问题。
崇宁公主和林岐都听明白了——周似锦这是在相亲啊!
崇宁公主当即看向林岐,想看看林岐的反应。
林岐却是一笑,笑容纯真:“姑母,陛下前不久才下了旨意,要给皇太子选妃,要求是三品以上大员之女,年龄在十四岁到十六岁之间,尚未婚配——周姑娘岂不是正合要求?”
他认认真真道:“若是周姑娘现在说亲,被人检举,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崇宁公主::“......”
有这个圣旨么?我怎么不知道?
郑夫人:“......二郎,皇太子选妃不是在上巳节吗?现在都要中秋节了,又要选妃了么?我一点风声都没听说啊!”
她丈夫虽然官职不高,却也在洛阳府衙供职,消息颇为灵通,没听说有这个旨意。
似锦看着林岐,知道这个戏精又在演戏了,也不拆穿他,笑着和郑夫人说道:“姑母,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谨慎为好,我先回京看看,若是没事,我再回来好了。”
许凤鸣,或者说林岐的性子十分执着,认定了什么目标就会一直坚持。
小时候在青龙山,他跟着和先生学做沙盘,手被刻刀割破了许多回,可还是要学,等他能够熟练制作沙盘了,手上的刀疤也是一道一道的,如今手指上还有痕迹。
如今他既然想要自己回京,一定有他的用意,先不要拒绝,相机行事就好。
反正即使许凤鸣变成了林岐,他也不会坑自己的。
郑夫人闻言,眉头皱了起来。
她是真的不想面对嫡母周老太太和二房那一家子,也不想似锦面对。
崇宁公主温声道:“郑夫人,周姑娘随我一起回京,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郑夫人计议已定,道:“我送似锦回京吧,正好我也得去看看京里的铺子了。”
林岐微微一笑:“如此甚好,现在是巳时,收拾一下行李,用罢午饭,午时出发,京城距离洛阳四百里地,马车一个时辰行八十里,路上不停,五个时辰后,也就是亥时咱们就能赶到京城,正好住在公主在金水河边的别业,歇息一夜,明日再进城。”
似锦没想到林岐还有这么傻的时候,慢悠悠道:“林二公子,我们可是女眷。”
林岐看向似锦,笑容狡黠:“周姑娘先前在泽州与青龙山之间往来,难道不是这个速度?”
他和似锦多次往返青龙山和泽州城,他俩骑马就是这个速度。
林岐说这些,就是为了提醒似锦,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即使有过问题,也改变不了青梅竹马的事实。
与其彼此怄气,不如好好商议,如何解决这件事。
似锦当即领会了林岐话中之意,道:“路上怕是得歇一歇。”
有姑母和公主在,怎么可能那样赶路?
林岐答了声“好”,心里却道:看,我和白又胖就适合成亲,我们俩许多时候不用说话,用眼睛就明白对方之意,多省事啊!
崇宁公主看看林岐,再看看周似锦,不由笑了,和郑夫人说道:“夫人,我正想邀请您和似锦去我那里住几日,不知道您肯不肯赏我这个脸?”
郑夫人看向似锦,见她笑意盈盈,当即答应了下来——公主亲自邀约,这可是很大的面子呀!
郑欣郑大人对夫人一向是敬爱有加,不敢违逆,得知夫人要送似锦回京城了,自己不但不能去,还不得不肩负起回绝赵大人家媒人的责任,他唉声叹气,无可奈何,只得骑马送郑夫人一行人出了城,目送这一队车马沿着官道往京城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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