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
似锦不想因为自己让春剑和素心跟着担心,便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咱们就等着好消息吧!”
素心把烛台点着,放在了黄花梨木小几上,笑盈盈道:“姑娘,我带人去厨房取晚饭。”
似锦折腾了半日,有点饿了,交代道:“带些碎银子赏人。”
她在娘家住,到底和倩兮盼兮不同,还是识趣些,该打赏就打赏,花点小钱,让自己过得舒服些。
反正她经营布坊这些年,攒了不少银子。
素心很快就又回来了:“姑娘,老爷派孙妈妈请您去外书房。”
夜幕降临,外书房廊下挂了一排灯笼,亮堂堂的。
东北角是一片竹林,干枯的竹叶在夜风中瑟瑟作响,平添了几分凄清。
小厮打开了门上锦帘。
似锦打扮得妥妥帖帖,背脊挺直昂首进了外书房。
她天性就是这样,不愿意让人看见自己落魄的那一面。
周胤大约也是刚到外书房不久,正拿了个点心在吃,见似锦进来,忙道:“是你爱吃的桂花饼。爹爹回来路上看到招牌,让小厮去买的。爹爹吃了觉得还行,你尝尝怎么样。”
似锦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爹爹不爱吃点心零食之类,更不用提甜腻腻的桂花饼,这是特意给她买的。
她在书案东端坐下,拿了个桂花饼,咬了一口。
又酥又甜,桂花香浓郁,是她喜欢的口味。
周胤见女儿肯吃了,心中略有些欣慰,端起茶壶给似锦倒了一盏茶:“这是闽州贡上的茶,陛下今日召见我,特地赐给我的。”
见似锦吃了三个桂花糕才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周胤知她爱吃,心中欢喜,身子往后仰,靠在了椅背上,缓缓道:“我已经打听过了,孙沐泉怕是没法活着离开青衣卫大牢了,庆王进宫给他求情,已经在御书房外面跪了半日了,我离开时,他还在那里跪着,陛下不理会他。”
“孙浴泉原来是有外室的,就是他生母刘姨娘的娘家侄女,如今他已经带着外室和外室生的两个儿子搬进了威远侯府——都怪爹爹疏忽,竟被孙浴泉这厮瞒得铁桶也似,一点风声都不知。”
似锦:“......”
她吃惊得张了张嘴,半日方道:“真的假的?”
转念一想,似锦又觉得自己是大傻子——现在想来,其实很多迹象都表明孙浴泉在外面有人了。
似锦自嘲地笑了笑,道:“爹爹,他那个表妹小刘氏我见过,生得娇小玲珑十分娇美,说话娇滴滴的,的确我见犹怜。”
她不爱孙浴泉,所以说起刘姨娘的侄女小刘氏倒也客观:“我若是孙浴泉,也会喜欢她。”
周胤看了似锦一眼,不禁笑了:“你这孩子,可真实在。”
嗯,这样也好,说明似锦已经走出来了,不再为孙浴泉伤心难过了。
他忖度了一下,道:“以后你想在娘家住,就安心住下;若有再嫁之意,爹爹自会给你做主。”
似锦忙道:“爹爹,我不想嫁人了,您别管我了。”
自己有钱又漂亮,又有个高官爹爹护着,搬出去自己住,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去哪里玩去哪里玩,多么自由自在,何必嫁人给自己找不自在?
周胤:“......”
他以为似锦是刚和离,心情不好,有些偏激,便转移了话题:“你留在威远侯府的家具细软,我派管家取了回来,如今都在库房里放着。我打算把西偏院好好收拾一下,以后你搬进去住,想住多久住多久。”
似锦忙道:“爹爹,我已经在外面找宅子了。我开的那个福康布坊在嵩岳街,我打算在嵩岳街买套宅子,带着春剑素心关门闭户过清静日子。”
周胤有些生气:“你现在有爹爹护着,以后有兄弟帮衬,何必自讨苦吃!”
似锦垂下眼帘:“爹爹,韶弟正在说亲事,我留在娘家算什么?我想出去住,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周胤知道似锦倔得很,只得道:“此事暂且不提,我让厨房做了臊子面和几样小菜,你就在书房陪爹爹用饭吧!”
睡到半夜,似锦醒了。
她坐了起来,摸了摸脸颊,脸上湿漉漉的——她梦到外面下了雨,小凤凰旧毒复发,疼得缩成一团......
这时候林岐还未曾安歇。
李越匆匆而至,拱手行礼:“启禀陛下,宅子已经安排好了,就在距离嵩岳街只有半里地的兰草巷。宅子主屋是个两层小楼,前院后花园,后门就是梅溪河,小花园里种了不少花木,临着梅溪河,景色宜人。”
“看门的人、厨房的厨子和丫鬟都安排好了,若到时候周姑娘不肯留下这些人,属下再想法子通过金掌柜继续安排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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