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头戏结束,其余锦上添花的事情便显得平平无奇了。
崔珍被母亲压着到几家公侯门第的太太们跟前问过安,又陪着说了几句话,便重新凑回崔瑜身边坐着。
冯家请了女先儿助兴,太太们用过膳,又听了会儿弹词,宾主无不尽兴,这场诗会也便结束了,陶氏张罗着亲自将各府女眷送至二门。
众女眷登上软轿行至府门,再下轿换乘自家马车回府。
侯府的下人们早安放好了车凳,打起车帘恭候主子们上车。
崔琬看到二太太正在跟定国公夫人作别,却不急着回去了。
“母亲。”
她低眉走到二太太身旁,怯怯道:“女儿方才看到冯姑娘诗作,心里很是钦佩,想着回府途中恰巧会经过博雅轩,不知母亲可否允准女儿进去挑几本诗文?”
帷帽下,二太太眸光稍沉,似笑非笑道:“这么说,二姐儿前日吩咐婆子们买回去的那摞书,你已然全部都看完了?”
“这……”
崔琬绞着手帕,语调像受了惊吓似的,带上了细微的哭腔,“女儿自是还没来得及看完,只是实在羡慕冯姑娘才情,这才起了心思,请母亲原谅女儿一时妄念。”
这副惊慌失措的可怜模样悉数落在了定国公夫人身边的姜家大姑娘眼里。
姜采薇快人快语,当即便道:“琬姐姐一片向学之心,世伯母何不成全呢。”
“薇姐儿!”定国公夫人低声呵斥,姜采薇撇唇,到底住了口。
定国公夫人这才转向二太太,歉然道:“姑娘家不懂事,让崔二太太见笑了。”
有了这场插曲,二太太一时也不敢再让崔珍和崔琬同乘,她当先携崔琬登上前头的车架,崔瑜赶紧安抚地挽住崔珍,先后上了后面的马车。
另一边,姜采薇也跟在祖母身后坐上了自家的马车。
“祖母不是时常教导我们要怜贫惜弱,遇到不平之事,仗义执言吗?方才做什么拦着我!”姜采薇摘下帷帽,满脸的不服气。
姜老夫人无声笑了下,“那你说,这贫弱二字,崔二姑娘占了哪样,她又遇到了什么不平之事?”
“这还用说吗?”
姜采薇满脸莫名地看向祖母,“您看崔二姑娘站在嫡母面前那副怯生生的模样,连买本书都得低三下四地求着,一看便是常年遭受嫡母欺压!”
这样明摆着的事情,姜采薇实在想不明白,怎么祖母这样品性脾气的人,偏就对着崔家的事儿装起糊涂来了。
别说是开国侯爵府宅了,就是郡王亲王之家,发生此等欺压弱小之事,让她姜采薇知道了,她也决不会坐视不管的。
“哦?”姜老夫人却不动声色地看向孙女,“薇姐儿这般同仇敌忾,可见是今日同崔二姑娘相处的很是投缘了,那崔二姑娘日子如此艰辛,她可有向你诉苦?”
“自是没有!”
可正是因为如此,姜采薇才格外欣赏崔琬,她觉得这等柔弱坚韧的姑娘合该被人珍视保护才对。
“那仅凭这崔二姑娘单方面的神情作态,你便认定她日子过得凄苦,给崔二太太扣上刻薄庶女的罪名了?”
“怎么可能,我都仔细观察过了!”
姜采薇不愿被祖母误解,当即细数自己的发现——
“今日在场的闺秀们,崔二姑娘一个相熟的人都没有,换作旁人,这时候肯定是跟自家姐妹作伴,可崔家明明还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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