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气的胸口疼,可更加害怕被查出什么让皇帝知道,到时候自己的好日子可过不下去。
不但过不下去,说不定到时候连个县令都混不上了。
“怎么办?平日里养着你们,如今该你们想法子才是,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都哑巴了?”
他一拳头砸在书案上,狠心地咬牙切齿道。
“不如,把他们两个杀了算了,一了百了最好。”
反正,这两人也就带了几个人,好收拾得很。
“不可啊大人。”县丞胡可忙道:“御史代表的是陛下,若是死在咱们的地盘,陛下肯定会大怒彻查的。”
“若是被陛下给查出来,可是抄家灭族的罪过,下官觉得,还是收买为上,和气生财最好不过。”
他觉得县令是不是有点傻,怎么连这么蠢的主意都能想出来?
你把查案的御史杀了,那不就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么?
“哎,那要怎么收买?”
朱桓想起连茶缸子都要自带的两人,觉得自己脑瓜子青痛。
“你是胡大人的义侄,还是要拿个主意才好啊。”
胡可和胡惟庸本没有关系,就连祖籍也不在一个地方。
可因为朱桓是皇亲国戚的原因,再加上胡可有心攀附。
所以胡惟庸便顺水推舟认了个义侄。
结个善缘,也卖个好脸。
对定远不对劲的地方睁只眼闭只眼,顺便给了个御史去查案的消息。
胡可也挺头疼的,他也不想自己好容易得来的富贵没了。
还得脑袋搬家,冥思苦想后才道。
“那个姓郑的是个硬骨头,年纪也大什么都见过。”
“知县大人,我觉得咱们最好,还是从那个年轻的顾大人下手。”
年轻人心性不定的,最是受不得诱惑。
朱桓问道:“成么?”
那个家伙连好茶也不敢喝一口,真的可以收买么?
“应该成。”胡可分析道:“大人您今天没注意,他听说那茶是雨前龙井的时候,那眼睛都直了。”
“我觉着,肯定是因为郑大人在,所以他这才不敢收。”
“表面上虽然不敢收,可那心底怕是巴不得咱们找上他,给他些好处。”
“这天下谁不知道,当京官苦啊?”
天子脚下得时刻警醒,过的又不好,谁不乐意到地方上享受享受?
“有道理,有道理啊。”
朱桓乐想越觉得行得通,便让人去拿了一百两银子。
放在一盒茶叶里头,然后上边儿铺满了茶叶,以此来作为掩饰。
“拿去,悄悄地,放到顾大人屋子里去。”
这送礼可不能太明显,藏着掖着送才是最好呢。
胡可拿了匣子,看着两个雪白的银锭,忍不住流下了贪婪的口水。
“一百两?”
“县令大人也太大方了,万一对方贪得无厌怎么办?”
这么想着,他便理直气壮地拿了个银锭出来。
可只送一个银锭又不好看,他便又换了两个二十多两的小银锭。
然后交给自己的随从,让他亲自把匣子送去顾晨下榻的客栈。
那随从也是个坑货,而且贪财,想着这种东西,又不可能当面对质给了多少好处。
所以呢,又给拿了一枚银锭,只剩下一枚给送了过去。
等顾晨查了一晚上账,和老郑回到客栈,就发现自己屋子里多了个东西。
待看清里头是茶叶,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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