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挑了下眉,绕过他继续往书房里面走。
“她身体不好,之前在国外就一直住院,最近身体刚刚好转,我也没想到她会回国。她肯定不能去钟虚仁那里。”钟烈跟在他后面,见他没有要回应的意思,忍不住扣住他的手腕,急道:“她只是来这里看我。”
苏清被他攥住,偏头看他。
钟烈被他这么看了一眼,反而觉得心口莫名发烫。
“你这么急干什么?”苏清轻轻开口:“我有说不许钟夫人来吗?”
钟烈蹙眉,松开了他。
“只是小烈,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苏清垂下眼,细细揉着手腕。
钟烈反问:“什么?”
苏清淡声说:“你不是说我勾引钟先生吗?你还把钟夫人往我这边引,不怕我偷偷使坏?譬如告诉钟夫人一些钟先生的事……”
面前小孩的眼神倏的沉下,一秒便成了那个恨不得吞食他的小狼。
苏清忍不住笑,“逗你呢。”
他正好有事要找这位钟夫人。
“钟夫人不是在国外管理家里企业吗?怎么想起回来了?”他把被钟烈扔到桌上的便利贴整理到一起,挑了下眉,“难道是想跟钟先生离婚?”
钟烈冷冷剜他一眼。
苏清迎着他的冰冷视线走近,把便利贴粘到了他额头上。
钟烈觉出他指尖冰凉,滚了下喉结,“你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啊,小朋友。”苏清轻轻笑着,“去把冰箱和书柜按原样收拾好,不然我可保不齐稍后钟夫人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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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漫按照地址找到这栋两层小楼,可是临敲门时却又犹豫了。
她想起刚刚医生同她讲的话:
“夫人,这次回国做手术风险极大,我建议您还是把这件事同小少爷讲清楚。另外,如果可以的话,建议您同钟先生也说一声。”
李青漫死咬着唇。
她对不起小烈。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在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抛下小烈。
即使她丈夫是个混蛋,可这跟小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她扶了下额,重新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才抬手按下门铃。
都已经想好见到小烈第一面后应该说什么了。可等门打开,李青漫一抬头,看到的却是个戴细边金属眼镜的斯文青年,弯着双噙笑桃花眸,生得极为漂亮。她甚至晃了下神。
苏清温声问候:“您就是钟夫人?”
“啊?”李青漫回过神,“对,我是。”
“小烈最近暂居我这里。”苏清侧过身,很有礼的微微颔首,“请进。”
钟烈见到了这个已经许多年未见的母亲,也没想象中的那般激动。他略显生硬的坐在沙发上,有些不知所措。
甚至还会下意识的想看苏清,想离苏清近一点。
这种心理让他深觉可耻。
苏清察觉到了这小孩的心思,
他默不作声沏好了茶,在靠近钟烈的位置坐下。
钟烈压低声音:“她心脏不好,你不要刺激她。”
苏清笑了笑,“好。”
“小烈在学校表现怎么样?学习成绩还好吗?”李青漫关切道:“有女朋友了吗?我之前跟你讲过,要早点谈恋爱。你学习不好不要紧,但要早点结婚。”
“我成绩可以,不用担心。”钟烈皱起眉,不知道为什么,又下意识看了苏清一眼,说:“也有女朋友了。”
苏清正准备端茶,听见这话,颇为惊讶的偏头看了他眼。
“那就好!”李青漫笑得合不拢嘴,早点结婚好,她还想死之前抱个孙子呢。
“对了,这位是?”她又望向苏清。
钟烈:“是苏家那个二少爷。”
苏家二少爷?
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李青漫望着他,脸色有些难看。
她听说过苏家那个二少爷——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而且性子骄纵。钟虚仁怎么能把儿子放在这种人身边?
实在是计较着这件事。
李青漫一抽出空,就去阳台上给钟虚仁打了个电话。她很久没给这个人打过电话,她觉得钟虚仁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她生理性反呕。
电话很快被接通,
电话那边,男人的声音不耐又烦躁:“怎么是你?”
“钟虚仁,你就把儿子送到这种人身边?苏家二少?他是什么人?儿子在他身边能学好?”李青漫冷言指责他:“你有没有尽到做父亲的义务!”
钟虚仁默了一瞬,“你回国了?”
“呵,是啊!”李青漫冷笑:“我回国了!”
“阿仁,你在跟谁打电话啊?”电话那边突地冒出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男人用透出困倦的鼻音撒娇:“阿仁,我想给你口,我给你口好不好啊?”
李青漫没想到自己打个电话都能听到这么恶心的内容!
她突然觉出心脏一阵剧痛,忍不住浑身颤栗,连说话声也变得虚弱无比:“钟,钟虚仁!你现在在干什么?”
音孔那边传出一阵类似于唇舌交缠的水声,然后是略带喘息的呻·吟,
钟虚仁说:“跟你没关系。”
头顶上的日光仿佛在霎那间被乌云弥盖,眼前只剩昏暗。
李青漫不受控制的瘫软下来,心脏处传来的抽痛感让她近乎失去知觉,只能依稀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喊她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好,渣,一,男,的。
谢谢兰因的1个地雷!
谢谢红枫满天的40瓶营养液!
谢谢今天养猫了吗的1瓶营养液!
谢谢青衣归路的1瓶营养液!
么么啾!!小烈正在往开窍的路上狂奔……[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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