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东京的遇袭者警察都会以杀人案件立案,让知识分子相信鬼的存在比杀了他们都难。
“我可以将此提议上书主公吗?”他询问。
“当然可以。”
鳞泷左近次问了一个问题:“太宰,你今年多少岁了?”
“这个问题……”他掰手指头算,”四百岁?五百岁?”
面具之下鳞泷左近次的眼睛睁得好大,而他浑身的肌肉也绷紧了,能活四五百岁的人是不存在的,可太宰又不畏惧阳光,不知怎么的,鬼舞辻无惨的名字猛地跳入他的脑海中。
“骗你的。”青年人调皮道,“应该是二十四二十五岁吧,人类的话当然不可能活四五百年。”他说这话时的神情,深深烙印在鳞泷的心中。
回忆结束,鳞泷左近次看他感叹:“你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还正青春年少啊,鳞泷先生。”太宰说,“锖兔的事情我很遗憾。”
“没什么可遗憾的,”老人说着继续砍柴,“选拔本来就十不存一,在他们离开之前我早就做好准备了。”尤其是藤袭山这么多年,就没有孩子是活着回来的。
[作为培育师,我非常失败。]
“这话说的。”青年微笑着说出诛心的言论,“更准确说,应该是做好了义勇离开的准备而没做好锖兔离开的准备对吧?”他说,“轮剑术的话,锖兔远远在义勇之上,而义勇君我虽不该这么说,但他作为剑士的素质有些低,另一位无论是力量、侠义之心都不缺少。”他说,“您其实是觉得,锖兔能够活着回来的对吧。”
诛心的言论让鳞泷左近次陷入沉默,他对太宰实在喜欢不起来,这年轻人看得太透彻,也过于尖牙利齿,总会一语道破人心底的想法。
[我有这么想过吗,或许?更多的却是……]
后屋悄无声息地推开了一条缝,在太宰说了一番话后又隐蔽地合上了。
“不。”鳞泷左近次回答,“我或许这么想过,可依照我对锖兔的了解,如果他和义勇只回来一个人,回来的定然是义勇。”
“他是个遵循承诺的男子汉,走之前告诉我,如果有鬼想要伤到义勇必须要迈过他的尸体。”他说,“而他也做到了。”
“唔。”太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失礼了,从这角度来看您说得挺对。”
“去看看义勇吧。”鳞泷叹息说,“你来不就为了这个吗?”
“不。”太宰笑说,“我还想吊唁一下锖兔君。”
“那你应该去藤袭山。”
“我听过一种说法,人死之后,灵魂会回到生前的家中。”太宰笑笑说,“那锖兔君肯定会回来。”
……
富冈义勇躺在床上,他的伤好了七七八八,可精神上的痛苦却迟迟没有恢复,每一天他都活在死得为什么不是自己的挣扎中,刚才听见了鳞泷老师那传来声响,想着是谁来了推开门,正巧听见了太宰的一番话。
[我就不应该活着。]他翻来覆去想,[要活着的是锖兔就好了。]
门被轻轻推开。
“好久不见,义勇。”被称作为“先生”的男人轻轻跪坐在他身边,“接到你的消息后我就马不停蹄从东京府赶来,看到你还活着,我甚是欣慰。”
[胡说。]富冈义勇在心中反驳,[就算是过去也是锖兔与真菰更讨喜一点。]
他又将话题扯回原点:[如果死的是我就好了。]
“我很高兴义勇君终于理解我了。”太宰说,“先前我说很希望自己死掉,锖兔君还在大声斥责我,不过我能感受到哦,义勇当时就隐约明白我的想法对吧,自己的死亡会比生存更有价值。”
[死亡会比生存更有价值?]
他撕裂成了两半,一半认为太宰在说胡话,另一半则认为他说得很对。
“不过义勇,你和我现在可都是死不掉的人了。”他轻柔地说出恐怖的下半句话,“就算是再想死亡,再认为自己的生命没有意义,当背负上了茑子与锖兔两条生命的重量之后,你就不能离开了。”
[哎?为什么……]
“义勇的生命已经不仅仅是你自己的生命了,”他说,“你是锖兔的性命,他用自己的孤魂将你拴在丑恶的人世间,即使活着再痛苦,你也不得不一边唾弃于自己的弱小无能一边挣扎活着。”
他说:“真可怜”
[真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吨吨吨吨黑泥
“我跟你们不一样”的铁憨憨是如何修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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