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跟你爸头七爷俩相聚不成?知道你爸是怎么没的吗?怎么,这是准备有样学样?子承父业?活腻歪了你早说啊!你祸害我们母女俩做什么?叫我年纪轻轻的守寡,叫闺女小小年纪就没了爸?你可真能!”
华玲玲掐腰对着朝明岳就是一通骂。
朝明岳缩在地上的炕角旮旯里不敢吱声。
他是在大门口被华玲玲生生的一脚一脚被踹醒的,除了脑袋哪儿都挨了踹,估计着,要不是因为明天是他爸的头七,踹哪儿也就没了顾忌,这好歹还给他留了些面子。
还有,媳妇儿骂他都是压着声音的,没叫外人听到,更没叫闺女听见。所以,他哪里还好意思叽叽歪歪。
“蹲旮旯里干啥?装可怜?是想要明天顶着个黑眼圈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大孝子?还是想要感冒发烧明天让所有人知道你今晚上难受了一夜孝心感天动地?或者是想要让所有人知道你的黑眼圈、感冒发烧都是因为我这个当媳妇的欺负的?”
“没,没,没有。”
他啥都没想!也没空想!
“那你还蹲那干啥?还不赶紧洗漱睡觉!”
华玲玲越骂越上火,越上火越想骂。
正月里就不冷了?醉了酒就蹲在家门口睡觉,这要是她没起来看一眼,是不是明天起来看到的就是一具冻僵的尸体了?
年前当爸的被冻死在自己家的柴火棚子里,年后当儿子的又被冻死在自家大门口外,这真是!!
华玲玲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是不是朝明岳的死劫没过去,这次避免了还会有下一个死劫在等着他,不然为什么时隔一个多月人又差点没了。
骂也骂完了,人也洗漱完了躺被窝里了,华玲玲的脑子里却忍不住一直在胡思乱想。
如果,朝明岳这死劫没过,她总不能一直盯着吧?那又该怎么解决呢?她又不能把人别在裤腰带上。
愁。
‘愁啊愁,愁就白了头,自从我与你呀分别后,我就住进……’
呸呸呸,脑子里怎么就响起这首歌来了,她才不会住进那楼里呢!她是遵纪守法的好群众!
算了,一切都是命,爱咋咋地吧,她又不是神仙,想管也管不了,就这么滴吧!
蒙头,睡觉。
第二天,华玲玲继续叠元宝,而朝明岳兄弟三个则是去把纸扎祭品给拉回来,等到晚上一起烧给朝大壮。
刘菜叶的屋中一直摆放着贡品,无牛、马、狗肉,荤素搭配,还有水果零食,今日摆放的更是比过年还要丰盛,以此来犒劳答谢四位鬼差,不让其难为打压朝大壮,并护送他返还家中。
夜里,刘菜叶的家门口摆放一碗清水和一碗五谷粮,摆放清水的意思是让逝者洗去尘埃,消免灾难,安心上路;摆放五谷粮的意思是,避免煞气,防治犯呼,辟邪驱霉。
晚上亥时要撤下的贡品,连同烧纸银票等各路拜金,与十字路口焚化。
而那一碗清水和一碗五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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