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太子引发的小众群体追捧狂潮, 被白胖知道了。
毕竟作为90后, 他也是泡在B站游戏区和鬼畜区长大的。
在前往工作的包车里，白胖喜滋滋找到萧凌，指搜索榜第一给他看。
萧凌不曾留意过，问：“这是什么？”
白胖给这位“古董少年”科普，什么是B站, 什么是剪刀手, 什么又是拉郎配对。
萧凌对此评价：“有趣。”
白胖睁大眼睛：“萧哥你不开心吗？”
萧凌抬眼看他：“没有不开心啊？”
“可是……”白胖支支吾吾半天, 道，“我总觉得吧, 你至少应该表现的再高兴一点, 因为你红了啊。”
萧凌笑了：“只是角色有人喜欢而已, 距离‘红’还有很大的差距。”
白胖叹气：“……萧哥,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过于理智了？人有的时候，不能太理智的，不然就开心不起来了。”
可作为太子，就要明辨是非，就要洞察人心。从小经受的教育影响着, 如果让萧凌突然改变，似乎也很难做到。
萧凌透过窗外，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东海市是全国最大的城市，人口密集, 代表了最高的生活质量。
萧凌回过头, 问他：“你觉得怎么样算开心？”
白胖想了一下, 说道：“我觉得开心就是，你做了事，然后得到了回报，有人喜欢你，有人在乎你，然后你觉得很有意义，这种感觉就是开心了。”
萧凌听后，道：“这样说来，必须认为自己做的事有意义，人才能开心起来啊。”
只是所谓意义本身，并没有意义，对所处的地方，所处的事情，所应对的人拥有了归属感，才会觉得这一切都拥有意义。
“其实，我挺羡慕齐御的。”萧凌突然道。
白胖差点把手机摔了：“……啊？你羡慕他？你羡慕他啥啊？羡慕他四肢发达？羡慕他头脑简单？”
说完，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评判萧凌的前同事，于是又改口道，“我是觉得吧，萧哥你不论是脸，还是个人能力，都是方方面面的吊打他啊！你演的角色一炮而红，他们都没啥水花，你有啥好羡慕他的啊？”
萧凌：“我只是觉得他很鲜活。当然，你也挺鲜活的。”
白胖：“……我怎么感觉你把我们形容成菜市场的鱼呢？鲜活……难道你觉得自己不鲜活吗？”
萧凌笑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白胖噎住了。
诚然，萧凌很好，这他知道。
只是萧凌这么一说，他方才觉得现在的萧凌一直有哪里给人感觉怪怪的……
他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被人黑吧，萧凌也没有很伤心；被人捧吧，萧凌也没有很开心。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大境界吗？！
白胖越想越崇拜：“我觉得，萧哥你这样就很好了！”
“嗯……”
萧凌看了看白胖，又看看车窗外。
在这个最繁华的城市里，路上走着的，有英姿勃发西装笔挺满怀希望的青年，也有不知为何蹲在路边痛哭的中年人。
人们有悲有欢，可这些似乎并不能与他相通。
白胖看着他的面色，说道：“萧哥你别介意我说句实话啊，就是……萧哥你是不是有点孤独？”
“孤独？”
“对啊，怎么说呢……”白胖挠挠头，“用句我在名著里看到的句子‘你像一个飘荡在世间的幽魂’。”
“哈，幽魂啊。”萧凌一本正经道，“可能我真的是哦。”
白胖一抖。
……表情不要这么认真啊！
“开个玩笑。”萧凌语气一转，“不过事已至此，即使作为‘幽魂’，我也会尝试一下拥抱这个世界，去寻找归属感的。”
他偏头想了想。
“嗯……既然我之前想要解约的目标已经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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