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黑了,人走了,就剩我一人了,半站半歪,突然来了感觉,还没顾上拿尿壶,哗的一声全尿到了地上!伟大的病友拿着扫把、簸箕、墩布把地面及时清理干净了。尿有了,气排了,麻醉带来的不良反应都没了,剩下的就是疼了,头顶上的暖气开始热起来,掉头睡,睡不着,要安眠药不给,伤口太疼了,要止疼片,终于逼得护士给了我一句“忍着!”这方子太管用了,渴了喝水,嘴唇干就吃瓣桔子,昏昏沉沉不知不觉到了天亮。几天过后,该拆线了。主任亲自到病房,先用酒精擦了擦刀口,然后用剪子将线头剪短,而后用镊子一揪,一根线就下来了,一共缝了8针,主任就这么揪了8回,一条细细的肉虫子就显露在左腿上。主任问:“你平时都登记什么菜呀?”我说:“一天一个肉菜,剩下的就是醋溜白菜什么的。”主任说:“这可不行呀!你得加强营养!”我心说“加强营养?那不得多花钱呀!”
过几天我爸来看我,告诉我:“你妈就不来了,我是骑车过来的。”我说:“这么远您还骑车?”我爸笑着说:“不远,这跟我蹬三轮车去石景山拉铁锭到广安门外的距离可近多了!你伤口怎么样?”我说:“都挺好的,就是中间老长不上,马上就要到新年了,真让人着急。”我爸说:“什么过年不过年的,长好了最重要!”
主任又来查房了,看到我的刀口还不封口就皱起了眉头问道:“最近加强营养没?”我说:“吃的还和以前一样。”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