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起了往事,卿烟雨看向颜又鱼的眼神很复杂。带着怜悯与疼惜,又有一种厌恶与自嘲。
“栽在你手里的一火车的男人,还真是不冤。”
阿卡司战术后仰彻底叹服,什么叫国际情圣啊?
收起眼里的一些情绪,卿烟雨的手指触碰向阿卡司的下巴,她妩媚的说道:
“可是没有人碰过我哦,我啊,可是将一切都留着给你呢”
“我就算了哟,我对女人没兴趣。”
阿卡司直接推开了卿烟雨调戏的手指。不敢招惹灾厄之子,是因为厄运这种东西。但魅力这个东西,他还是可以勉强抵御一下。
“你的言论很危险啊,啥时候你对我有对你家老板那么上心就好了。”
“那你得先成为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就那个小弟弟?好了,该告诉我,我的血光之灾是什么了吧?”
“不要参与抓捕黑魔女这件事。”
“能卖秦天下一个人情,我为什么不呢?我还想勾搭一下真正的天下第一呢。”
“我老实人,不骗小姐姐。这个世界上说不定有人比秦天下还厉害哟。”
阿卡司眯着眼,笑的人畜无害。
他也不太敢把话说满。荆简肯定保留了实力,但大魔王拿出实力,能否打过秦天下,这件事在二人的对决尚未发生时,都是悬念。
卿烟雨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哪怕阿卡司万年的都是一张眯眼笑的脸,她也能分得清楚这个人是开玩笑还是说真话。
“你的情报来源可靠?还是说因为你和秦天下有过节,在故意阻挠他?”
“我嫌自己命长?”
“难说,就连我都不知道你这样的男人在想什么。”
阿卡司不想和卿烟雨再多待,怕待得久了,这女人又把劲儿往自己身上使。
卿烟雨的世界可没有爱情,无非不过是追求征服男人的快感。
临走之前,阿卡司再次叮嘱道:
“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如果你实在是不想得罪秦天下,至少也要做到不要出手,让雷尊和饿尊去做这些事情。”
阿卡司的身影淹没在夜色里,卿烟雨再次点起烟,望着着灿烂的夏夜星空,若有所思。
……
……
阿卡司的爱情助跑计划全部拉闸。
荆简的迷惑行为难以估计,但颜又鱼眼里却还是只有荆简。
接下来的时间,荆简带着颜又鱼去了两江大桥,看了看江景,二人趁着夜色,还去到了百川最高的大厦顶端,俯瞰这座城市。
阿卡司准备的有一样东西,总归是有用的。
烟花。
比星空更灿烂的是绽放着烟花的星空,为了营造浪漫的气氛,阿卡司也是下了功夫的。虽然他现在才知道,大魔王眼里,浪漫=浪费加效率缓慢。
但颜又鱼很喜欢。
少女站在大魔王的身边,抬着头凝望夜空,看着烟火绽放,如同星空之下又有一层星空,眼里不知何时泛起了水雾。
就像是攒了十几年的好运,在这一夜全部被用掉,她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哪一刻,希望时间能够在此时停住。
阿卡司起先的计划,是要这大魔王与小魔女在最早的时间里互相喜欢对方。
他以为自己失败了,要让征战了无尽岁月的大魔王改变“一切以效率为主”的思维方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要让一个比卿烟雨也毫不逊色的女人喜欢上一个钢铁直男,也绝对不简单。
可他忽略了一件事。
黑魔女的一生,从来不曾有人如此的靠近过。
她是行走的诅咒之源,每个人都会因为她而沾染厄运,似乎她这样的人,就是该孤独的活在世界边缘远离人群的。
没有人爱着她,她也没有机会去喜欢一个人。
所以当有人能够扫开重重障碍,以诅咒也无法侵袭的强大姿态,来到她面前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赢了。
剩下的只需要交给时间,去剥开名为矜持的壳。
……
……
时间终究不会停住。
颜又鱼的眼泪还是给忍了回去,今夜的她很高兴,甚至内心想着,哪怕明天要面对的是,有过这样的一个夜晚,一切也值得了。
坐在第一大厦的顶端,看着三百五十多米高楼下,车辆与行人都变得极为细小。城市也在这一刻,展现出它真正的辽阔。
颜又鱼看着荆简侧脸,说道:
“荆简,这个世界还有别的人跟我一样吗?”
“有。”
“所以这个世界其实有很多很多的……命?”
“这些命就像是活物,它们有的无法改变什么,只有拥有它们的人,做出特定行为时,才会产生一些增益,但也有一些命,很强大,会真正的改变人的命运。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奇异的事物。”
“听着好神奇,这个世界上,也有跟我一样的人吗?”
“遇到过一个,他不如你,他已经屈服于厄运堕落了。”
荆简想到了那个名为叶禾的面具人。
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叶禾,还是灾厄之子。也不知道那个少年出现在百川市,是有人安排,还是巧合?
颜又鱼为那个屈服于厄运的人感到惋惜,她没想过这个世界有人和自己一样,但如果有,她也能够理解所谓的屈服。
那些萦绕在耳边,响彻在识海里的命格低语,曾经也让她濒临崩溃过。
“有会让人很幸福的命吗?”
“有,你想要的话,我以后可以捉给你。”荆简的语气总是不温不火,却因此显得很认真。
颜又鱼笑了笑。她摇头说道:
“不用啦。我不奢求日子一定是每天都幸运的,能够摆脱以前的厄运,对我来说就已经很好,我只要一个能够自己去改变命运的机会,今天天可以很苦,但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在明天苦尽甘来。今天大家可以很讨厌我,但只要我始终保持善意,终有一天他们可以接纳我。”
这个要求很卑微,颜又鱼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却是低着头,显得小心翼翼。
荆简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有在听。
这般静谧的坐着浪费时间,该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但让荆简困惑的是,自己居然不是很想离开。
他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变得惰怠。
事实上今天邀请颜又鱼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让这个女孩子相信厄运已经消失。
但这件事本身也没意义,换做任何一个人,荆简应该是懒得解释,爱信不信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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